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李文忠稍显倦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锦衣卫是搞谍报事情的,他对这位国公的事迹,也晓得个大抵。
擦了擦儿子的眼泪,语气带着祈求:“景隆,你若真为父亲着想,就尊敬父亲的决定,好吗?”
“能治!”李青点头。
李青晋升之快,令人咋舌,群臣尽皆不满,孩儿感觉他一定能稳如泰山。”
返回府中,见下人熬好了药,李景隆上前接过,端着汤药进屋亲身喂父亲喝药。
李景隆豁然开畅,公然,老爹这类段位的程度,不是他努尽力就能赶上的。
“和他交友?”
“保儿是……哦,是是是。”李青恍然,忙上前几步搭上李文忠手腕。
李文忠点点头,堕入深思。
“不,不怪父亲。”李景隆抹了把发酸的眼睛,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往下掉,“是孩儿不孝,总惹父亲活力。”
“臣……”
李青怔了一下,欣喜道:“下官会竭尽尽力。”
李景隆望着李青拜别的背影,怔怔入迷,好一会儿,才无法收起美玉,长长叹了口气。
子欲养而亲不待,李景隆以往老抱怨父亲过分严格,但现在如果有的选,他甘愿每天挨揍,也不想父亲再躺在病床上。
李青朝李文忠拱了拱手,徐行跟上。
幼年从戎,安定江南,征讨北元……可谓是军功累累,即便在将星灿烂的期间,也绝对称得上闪烁的一颗。
李青对李景隆的窜改有些不适应,毕竟当初结的梁子可不浅,不但把这厮关进昭狱,还痛扁了一顿。
“那就诊啊!”
“父亲,李青说了,你现在要禁荤腥。”
父亲交战平生,热血过,光辉过,即便不为你,不为李家,也不想在人生绝顶,躺在床上让人端屎端尿,屈辱离场。”
“有的。”李景隆忙道,“我这就去取。”
“李公子太客气了。”李青轻笑道,“下官是奉旨给国公诊病,何谈费事,只是尽应尽任务罢了。”
“今后万不成再放肆放肆,做事做人需谨言慎行,莫要意气用事。”
见他不说话,李文忠又道:“能活一个月吗?”
李文忠怔了一下,轻笑道:“大过年的,皇上就别在臣这儿待着了,沾了倒霉就不好了。”
李文忠一滞,随即放缓语气:“父亲没几日好活了,与其饱受病痛折磨,不如痛痛快快一把,
李青:“……”
“景隆,去送送李先生。”李文忠状况好了很多,对儿子使了个眼色。
“父亲……”李景隆赶紧把药碗放在一旁,轻抚他的胸口,将枕头垫高一些,让老爹枕着更舒畅,眼泪扑簌簌的掉。
旋即,眉头深深皱起。
李景隆不敢犟嘴,红着眼道,“父亲你说。”
再看他所做的事,皇亲国戚的驸马欧阳伦被他拉上马,郭桓一案,更是一口气斩了一名尚书,三位侍郎;
“少他娘的娘儿们唧唧,老子的病养不好了!”
“父亲,你必然会好起来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