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盯着画左瞅瞅，右看看，终究也道了句：“圆圆滚滚，很都雅。”
李青问：“祭祖要带文武百官吗？”
朱见深：(?｀?Д?′)!!
“免礼。”朱见深的话音适时响起，倒也免了朱婉清的膜拜。
“这事让下人做就是了。”朱见深好笑道，“不消做事，陪我说说话就成。”
“好。”朱婉清双眸噙泪，“李叔，感谢你。”
朱婉清稍稍放松了些。
朱见深兴趣很高，并未因二人到来而停下，又足足一刻钟后，他收起狼毫，得意道：
“……”朱婉清无语：真是气死姑奶奶了。
计算着时候到了，朱婉清拿毛巾捏住壶盖翻开，果然达到了李叔的要求，她赶紧舀起半瓢山泉水，泼进火炉。
“挺好的，小浩都两儿一女了。”朱婉清说，“大的跟太子差未几，小的也会走路了，唉，有他们撵着，不老也不可啊！”
“李叔，快去洗洗，我们进宫吧。”
辰时末。
“谢我甚么？”李青发笑，“让你跟去皇陵是你大哥主动提出来的，要谢就去谢他吧，好了，莫哭了，去歇息吧。”
夏末，气候还是酷热。
李青道：“是想你爹娘了吧？”
“哎，好。”朱婉清重重点头，“李叔，以你助手的身份……没题目吧？我要不要学一些医术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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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吧。”李青笑道，“不要紧，这厮脾气跳脱了些，品德还是信得过的，即便猜到，他也不会胡说。”
李青也不知该说甚么好，钱皇后离世时，作为女儿的她就未能奉养在身边，以后朱祁镇……她虽在身边，然，过后却不能在陵前祭拜。
给太上皇煎药，哪能没有人监督，朱婉清可不敢叫大哥。
朱见深光阴无多，天然要留出他跟家人相处的时候。
膝盖还未弯下，朱见深便道：“都说免礼了，不消再拜了。”
“闲着也是闲着，妹子想尽一份心。”朱婉清说。
…
“那，那我都做甚么啊？”朱婉清问。
“哈哈哈……”朱见深对劲大笑，继而朝李青眨了眨眼，主动送台阶，“李神医这是带了助手？”
“嗯。”朱婉清心喜，又心伤，“多谢大哥。”
朱厚照看了眼朱婉清，不爽道：“你就没看到本太子吗？”
李青无语：“医术这东西哪是能速成的啊？你不消担忧露馅，太病院的那些个太医们唯恐避之不及，不会多事到磨练你的水准。”
长乐宫，殿前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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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拜见太上皇。”朱婉清忙有样学样。
朱婉清先是惊诧，继而欣喜，“我能够吗？”
一团和蔼。
朱婉清悄悄扇着葵扇，全神灌输的盯着火候，脸被熥得红红的，额头尽是汗珠，她浑然不觉。
“嗯。”李青瞄了眼她的袖口，没说甚么，端着药进了内殿……
“如何没歇息啊？”
“妹子熬的药就是不一样，没那么苦。”朱见深笑了笑，放下药碗，道：“你这新方剂不错，胃里暖暖的，很舒畅。”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甚？”朱见深轻笑，“家里都还好吧？”
“呵呵，那倒是我的不是了。”李青嘲笑连连。
“又来？”
迄今为止，她都没去过皇陵祭拜爹娘，心中酸楚可想而知。
李青笑笑，“行了，走吧，皇宫你又不是没去过，没甚么好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