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出去。
“嗯。”李青简朴洗漱了下,带着她出门,“不消严峻,你大哥还没到当时候呢。”
“是啊,小的撵着,老的怎能不老?”朱见深深觉得然,忽觉李青还在呢,转而聊起了其他。
“民女拜见太上皇。”朱婉清忙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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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极,太上皇绘画更精进了呢。”
寝宫。
“小纪,小邵,带厚照出去吧,朕要接管诊治了。”朱见深伸了个懒腰,“李神医施针,忌讳有人在旁打搅。”
“妹子熬的药就是不一样,没那么苦。”朱见深笑了笑,放下药碗,道:“你这新方剂不错,胃里暖暖的,很舒畅。”
朱婉清沉默少顷,点头,“嗯,是想他们了,我,对不起他们。”
朱见深:(?`?Д?′)!!
李青无语:“医术这东西哪是能速成的啊?你不消担忧露馅,太病院的那些个太医们唯恐避之不及,不会多事到磨练你的水准。”
这时,李青走来。
“多大人了,还毛毛躁躁……”李青拿起药壶,倒进玉碗中,“嗯,药熬的不错。”
计算着时候到了,朱婉清拿毛巾捏住壶盖翻开,果然达到了李叔的要求,她赶紧舀起半瓢山泉水,泼进火炉。
给太上皇煎药,哪能没有人监督,朱婉清可不敢叫大哥。
“如何?”
“咳咳,好,好了。”朱婉清忙去拿药壶,却忘了拿毛巾隔热,‘呀’的一声,眼泪更多了。
朱见深抱怨道:“先生,你刚咋回事儿,差点就不成清算了,晓得吗?”
朱婉清听他如此说,顿时轻松很多,“辛苦李叔了。”
三人以外,再无别人。
路过朱婉清身边时,朱厚照俄然问了句,“你是他的门徒?”
大老远,就看到王守仁在门口踱步,手里还拎着半只羊腿。
朱见深正在画作,朱厚照挤在案前,大眼睛聚精会神,纪氏、邵氏也在,
话一出口,她又觉这是废话,如果好,李叔能大老远带她来吗,可她又实在不知该说甚么。
“先生稍安勿躁,”朱见深潜力发作,忙挡住李青,回身道,“快带小家伙出去吧。”
朱见深含笑点头:“我还好,能吃能喝,就是身子弱了些。”
“好。”朱婉清双眸噙泪,“李叔,感谢你。”
李青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喊,为的是帮朱婉清免礼。
“呃…,”朱婉贫寒涩,“侄女也不知该说甚么了,我,我有些慌。”
“大哥,你还好吗?”
小院儿。
“唉……,”李青叹道,“你大哥过两日要去皇陵祭祖,到时你也一起。”
“那,那我都做甚么啊?”朱婉清问。
“呃呵呵……那就好。”朱婉清嘲笑点头,把烫了水泡的手收回袖中。
李青进门,反身拴上门栓,刚转头,朱婉清就迎了上来。
“挺好的,小浩都两儿一女了。”朱婉清说,“大的跟太子差未几,小的也会走路了,唉,有他们撵着,不老也不可啊!”
见大哥暴露疲态,朱婉清道:“大哥,妹子去外殿熬药,让李叔给你针灸吧。”
迄今为止,她都没去过皇陵祭拜爹娘,心中酸楚可想而知。
朝晨。
“这画好极。”
连家屯儿。
朱婉清稍稍放松了些。
“嗯。”李青瞄了眼她的袖口,没说甚么,端着药进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