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要听，哪有儿子不听娘亲话的啊？”朱佑樘轻笑点头。
他来的很不是时候，的确大煞风景，直接粉碎了母子俩的温情。
朱厚照‘扑通’一声跪下，哭泣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不该那般违逆狂悖，是儿臣……”
他太体味儿子了，虽资质聪慧，想事情却太简朴化，亦或说过分想当然、抱负化。
“皇上临时无碍了，过未几久就会醒来。”刘太医叹道，“皇上日理万机，身材亏空的短长，当好好歇养才是，万不能再高强度……过分劳累了。”
“你个不孝子！”镇静后怒叱，“你说说，有你这么做儿子的吗！啊？”
朱厚照一下就慌了，扑上前抓住父皇衣袖，“父皇，父皇……”
他抬起衣袖，为娘亲擦拭眼泪，欣喜道：“儿子这都醒了，娘亲莫哭。”
床边，朱厚照，纪氏、王氏等一众后宫大人物尽皆到齐，脸上写满了不安。
“噤声。”纪氏一瞪眼。
“还不都是因为你？”镇静后对儿子本就有定见，当初两个哥哥被赶出京师，现在更是把夫君气成如许，她心头愤怒，“你父皇待你那么好，你还……”
镇静后立时住了嘴，悻悻道：“母后，让儿媳也陪着皇上吧？”
传闻他病倒了都心中发慌，毕竟……这么好的天子，那般不靠谱的太子……
“是，微臣辞职。”刘太医施了一礼，退出大殿。
纪氏长叹一声，道：“都散了吧，别在这儿围着了。”
说实话，大明立国这么久，单从臣子的角度来看，弘治帝实在够优良，勤政、不搞事、礼贤下士，为君仁厚……
“父皇……”朱厚照更自责了，哭的也更悲伤。
何如，儿子的激进比他设想中的要强的多，乃至到了失控边沿，这反而让他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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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就歇着。”纪氏哼道，“那么多大臣呢，朝廷给他们他放着俸禄，他们有任务为君分忧，你就好好歇着吧，别再操心了。”
当时的他还小，整天缠着娘亲要糖吃，安乐堂后院也不大，倒是他的全部天下，当时的他仿佛很苦，却又很甜……
不过，他派了儿子去内阁看着，下放的权力必必要有所监督，不然会有失控风险，不是说他不信赖内阁三君子，这是需求的办法，纯粹对事不对人！
“别添乱了你！”镇静后一把扯住他，“你父皇就是被你气倒的，醒来看到你再气火攻心咋办？”
纪氏破涕为笑，哼哼道：“那娘就不管了，娘心眼儿小，只顾本身儿子。”
“……这不可。”
“厚照你退下！”朱佑樘开口说。
“娘晓得，都晓得……”想到夫君，她更难过了，却怕儿子跟着一起悲伤，忙故作轻松的扯开话题，“厚照不像你，不如你小时候敬爱，调皮的很，就会气人，可不能再这么惯着了。”
“都出去。”纪氏不容回绝，望着儿子那蕉萃的面庞，她尽是揪心，惊骇……
门口的小寺人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凛，心肝狂跳。
“哪有！”纪氏闷闷道，“小混蛋竟敢气我儿子，我可不能饶了他。”
朱厚照仿若丢了魂，他也不管母后悲伤，径直往回走。
说着说着，她又抹起了眼泪，哭着说：“如果那样该多好啊，你也不消这般刻苦受累了，如果娘能选，毫不让你做天子……真是苦了你了……可惜，娘亲帮不了你甚么。”
“我不管那些，我只想我儿子快快好起来，无私也好，干政也罢，归正你得听我的，不然，不然……”纪氏一时词穷，悻悻道，“不然不给你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