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眉妖王恰是此中典范,此妖长袖善舞,八面小巧,道行又是高深,在群妖当中颇具影响,她暗自纠集了很多一样心机的老妖王,抱团成群,在连番恶战当中幸存下来,对龙宫做法心胸不满久矣,是以她虽是早已晓得我的身份,却一向未曾点破,相互心照不宣,先前我得闻门中有人前来,猜度必有运营,便行险告之于她,企图两边联络,为我教门减少些敌手。”

“妖王有话但说无妨,贫道此番出海当有定夺之权。”

“无妨,我自执掌教门以来,便未曾在海上露过面,鲜有人识得,只需谨慎谨慎,断出不得差池,何况此事事关严峻,非我亲来不成。”

“那七十二路妖王亦非满是与龙宫一条心,前些时候我在信中也与您大略陈述,近年来东海水族与北海水族厮杀频繁,很多妖王折损更替,乃至于幸存下来的老妖多数惜命好战,不肯再参与水陆纷争,只是碍于龙宫势大,受制勒迫,这才无可何如前来摇旗号令,只是多数存了张望心机,若非局势明朗,断不会出尽尽力。

叶知秋心下讶然,倒是未曾想妖王与龙宫之间的裂缝竟是到了如此境地,不过这对于纯阳门来讲却不得不算是一桩功德,沉吟半晌,他道。

灵灵子闻言一怔,旋即心下大惊,倒是公羊羽这个名字实在是他迩来与纯阳门联络之时所用的冒名,现在既然有人用此名号前来赴宴,想来必定是纯阳门人,观其行事,教门当中怕是有所运营,自家转暗为明之时不远矣,只是眼下情势不成谓不凶恶,当真是凶吉未卜,祸福难料。

“掌教真人怎得亲身前来犯险?如有闪失可如何是好?”

说道这里,他诚惶诚恐请罪道。

“贫道本来另有疑虑,此时听妖王这般说法,倒是信了七八成。”

“那另有几成呢?”

“需得做好筹算了!”

那赤眉妖王闻言,目光转暖,咯咯娇笑道。

那赤眉妖王一双妙目高低打量了一番,旋即向灵灵子问道。

未几时,自殿外转出去一群金盔金甲,手执金瓜的仪仗士卒。

“陆上来人了!”

“妖王有此念,再好不过,此事贫道当可答允下来,只是不知另有哪些同道在坐?”

经此一番言语比武,那赤眉妖王面上笑容亦是朴拙了几分,她手持酒盏,一边喝酒,一边不着陈迹的指了指殿中各处饮宴的妖王,一一为叶知秋作了先容,这些都是与她一样积年幸存下来的老妖王,早已讨厌了无止休的残暴斗争,现在只愿清闲度日。

那道人对付了几位门人,便低声扣问身边的鳖精,在其指引下,张目四望,与叶知秋目光一接,不由面露惊色,心下大急,仓促打发了门人和鳖精后,便大步来到近前,拉着叶知秋走出殿外,低声孔殷道。

他暗忖着,瞧了赤眉妖王一眼,迟疑一阵,旋即心下终究有了定夺,当下举杯敬酒,拿袍袖遮了脸部,布下一个临时的禁制,缓慢的对赤眉妖王低声说了句。

叶知秋笑了笑,欣喜道。

叶知秋虽觉如此不当,但事已至此,也无可何如,便安慰了几句。

忽而,余光瞥见几个铜陵岛门人尽皆站起家来,神采欣喜恭敬的迎向殿门口,他拿眼瞧去,正见得一个别态微胖的中年道人被先前的鳖精陪侍着入得殿来。

叶知秋一一记下,暗自光荣此行收成,为免久留暴露马脚,他正欲告别拜别,忽而殿别传来一声宏亮罄响,众妖王纷繁放下酒盏。

灵灵子道。

叶知秋笑了笑,说道。

“不想竟是掌教真人亲至,如有差池,实为我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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