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伊人设法让苏卓云前去宜樊插手皇家百菊宴比武大会时,在圣旨中被称为“柔嘉淑顺,温良浑厚”的林音音,已经将喆王府闹得天翻地覆。
“我不管!我要去宜樊找伊哥哥!转头比武大会的魁首如果个牛头马面的丑八怪,我就死了给父王和皇伯伯看!!!”
“喜结珠胎……”林涧之眸中突然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阴鸷之色。
“是。”无相道。
林涧之懒懒看向侍卫,“方才你说说另有一事?”
郡守府中,冯谨台听闻圣旨驾到,从速自摇椅中一跃而起,跑到前厅跪地叩首。
林涧之瞥了一眼归淮川,挖苦道,“归大人的义子薛寒,可另故意机去争一争阿谁魁首?”
二人正聊着,门外俄然传来短促的脚步声,司秀跌跌撞撞跑进书房仓促道,“王爷……郡主驾着马车跑了,说是要到宜樊去找翯王,拦都拦不住。”
“王爷,”谋士袁佐期捋着山羊胡道,“要我说,此事绝非王爷想得那般严峻,皇上成心让喆王府与江湖人士联婚,彰显皇家海纳百川之心,倒也不见得是好事。”
“是。”侍卫躬身退下。
若原石八字真被如此曲解,林居曜便随时能够以谋逆之罪论处,喆王府必将经历腥风血雨的洗劫。
东篱草堂内,林伊人听闻林岂檀颁旨为林音音赐婚,久久不语。
“臣领旨……”冯谨台游移接过圣旨,“皇上可另有甚么口谕?”
向来相府的丫环大过七品的官,那侍卫品阶虽远低于冯谨台,但冯谨台却毫不敢获咎宫中之人,当下从速派人送了侍卫去归府。
“是。”侍卫躬身道,“皇后娘娘交代,太子府鲁良娣喜结珠胎,请太子早日返回筱安,以便鲁良娣能够放心养胎。”
幸亏王叔唯有林音音一女,过继来的儿子林邯也是林岂檀亲身指定,香火不继却觊觎帝王宝座,执意铤而走险,仿佛有些于理不通。是以,即便林岂檀对王叔心存猜忌,也不至手腕过分狠恶。眼下赐婚之事虽不尽如人意,但好歹并无太多凶恶,且音音心仪之人本来就不是高门大户的子侄,而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血刹公子苏卓云。
“是。”
争夺魁首,便是成心与喆王联婚,且不说薛寒之父薛峥本就是岐口府尹,并非皇上属意的江湖后辈,只论皇上口谕中,明摆着成心让林居曜先人阔别朝堂,又有哪家但愿博取功名的后辈,还会情愿来蹚这趟子浑水?
林居曜叹了口气,“本王多年来韬光养晦,不过求个明哲保身罢了,现在却落得连爱女的身份尊荣都保不住,实在愧对音音的娘亲。”
“江诺,你去比武大会给苏公子报个名,放风出去,就说血刹公子意属在比武大会中夺得魁首。”
“陌儿恭喜太子。”申陌儿娇声软语,斟了一杯酒递给林涧之。
“至于你,”林涧之对侍卫道,“归去转告皇后娘娘,就说待宜樊事了,我自会归去。”
冯谨台左思右想,一筹莫展,见那侍卫已是一脸的不耐烦,便从速道,“大人一起辛苦,无妨先入驿馆安息,稍后冯某着人前去为大人拂尘洗尘。”
“辛州去一趟香雪山庄,就说洛小北在宜樊非常闹腾,让洛女人尽快赶过来。苏公子也在香雪里,你奉告他,我有些急事要找他。”
归府内,林涧之得知父皇为林音音颁旨赐婚,只嘲笑不语,倒是一旁的归淮川,仿似有些坐不住的难耐。
侍卫展开圣旨,朗声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闻皇家百菊宴比武大会少年豪杰济济,朕心甚悦,适逢喆王之女音音及笄,聪明敏捷,柔嘉淑顺,温良浑厚,丰度出众,为整天作之合,才子之美,朕特指郡主许配比武大会魁首以作嘉奖,择良辰谷旦结婚。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