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继晓缓声道:“既是殿下相留,贫僧自该服从……”
下一瞬,却当即皱起了眉。
毕竟又不能脱手去打。
此时,继晓亦出了内殿。
目睹情势不对,这臭小子到底还能不能有点眼色――万一他砸歪了,再伤到了头可如何办!
昭丰帝不作防之下蓦地听到这些话,下认识地对比着。
程然踌躇了一瞬,到底是恭谨地将奏折奉上。
想到这里,昭丰帝有些后怕,但是心中那股仿佛没法停止的肝火很快再次占有了他的脑筋。
有些事情,已是担搁不得了。
他朝着眼神不安的刘福微一点头,便提步入了殿中。
说话间,抄起了一旁的镇纸,便朝着祝又樘砸了畴昔。
看来这位殿下与他一样,都在急于处理这统统了……
只是眼看着在他统领内的一方百姓受此算计操纵,面对清闲在外的真凶心中委实定见太大,说一说实话,过过嘴瘾罢了。
殿外的寺人宫女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抬首。
祝又樘便道:“此乃程大人所拟奏折,还请父皇过目决计。”
继晓不欲多做理睬,念了句佛,抬脚便要拜别。
继晓看着他,也笑了一声。
程然点头:“激将法谈不上――”
听得这个“再”字,程然心中微微一震――陛下现在竟连殿下都不肯见了?
昭丰帝见状更加活力了。
祝又樘说话间,双手将奏折呈起:“昨日有人状告国师以邪术节制民气神,与城中频发怪事难脱干系,又有护城河河水――”
胡涂至此……另有救吗?
程然亦是提起了一颗心。
紧接着,便是一阵似因肝火迸发而牵涉出的巨咳。
昭丰帝微微抓紧了有力的手指,看向祝又樘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别说现在并无确实证据足以证明此事就是国师所为,便是有证据在,莫非你想让朕命人将国师马上锁入天牢定罪吗?”
这是装不下去了,还是懒得再装了?
但是现在他已没有精力去辨认这些,又焉能肯定听到的就是真的?
昭丰帝嘲笑道:“若他有这份心机,朕现在岂还能安坐于此?”
“不必你说,朕都晓得!”昭丰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陛下难以入眠,明日贫僧还需入宫替陛下诵经安神。”和尚语气淡淡,却仿佛仍少了些昔日里的神仙姿势。
然祝又樘面色并无变动,乃至还略松了口气――不管如何,他本日总算是能见到父皇了。
“怪不得那些丹药朕越吃越是睡不着,以往清楚另有些功效……若非是国师本日发觉到了不对,朕只怕还要被你蒙在鼓里!”
“你来得恰好,朕恰要问一问你,究竟是谁给你的胆量,换下了朕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