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邱掌柜举杯之际,却借着衣袖的讳饰,将一杯酒尽数倒去。
……
晚间,群芳楼内,酒香混着脂粉香气扑鼻而来,莺声燕语嬉笑声不竭。
云七应“是”。
云七不知他因何这般笃定宋家不敢闹去官府,但也未敢深问。
说着,笑着摇了点头,一副不附和的模样。
……如何会是这等处所!
俞氏已有近五六日未曾传出动静,明显是被囚禁了。
想到本日在茶馆中所闻,邱掌柜强压下回身拜别的打动,随对方一同去了二楼。
“是,小人都明白。”
而宋家既然眼下都还没有行动,那就只要一个能够——俞氏将当年之事奉告宋家人了。
“晚些命人将这两封信,快马加鞭别离送去都城和古家。”
此时,又听云渠问道:“那位哑婆的来源,可查清楚了?”
邱掌柜站在大堂中,眼神微沉,浑身每一处都写满了回绝。
房中的女人一个在弹琴,一个在唱曲儿,无人听到二人的对话。
他信赖,不管是换作哪一户有头有脸的人家,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景况之下,如若不然毫不会做出鱼死网破的蠢事来。
既是来了这类处所,便少不得要吃酒。
有些事情,再是亲信,也是不宜去触及的。
“确切是被宋家二姑奶奶从都城带来的,据闻极擅治疑问杂症,仿佛是个孀妇。都城远在千里外,现在只查出这些罢了。”
邱掌柜神采不由变了变。
“朝廷?”
湖州当然是块好处所,但在他眼中这不过只是一件势在必得的小事罢了。
几番推杯换盏,二人都垂垂暴露了醉意。
云渠起家走向书架,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云七闻言,眼神中顿时规复了一丝复苏,可却抵不过醉意袭人,那复苏很快便被冲散了大半。
云七上前接过信,临时支出了袖中,另禀道:“店主,湖州来的那位邱掌柜本日入城了,小人已经将他安设到堆栈当中。”
他笑着拍了拍邱掌柜的手背,舌头仿佛不会打弯儿了普通:“今次一聚,我与邱老弟颇算是一见仍旧了……是以,邱老弟听我一句劝,还是趁早断了这份心机吧……宋家……”
这也是他当初毫无顾忌地挑选操纵俞氏来下毒,不怕俞氏临时忏悔的启事地点。
云七垂首:“小人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