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邮驿里的人?”

亲眼瞧见那信纸被烧了个干清干净,文远刚才关窗折返,将手中的灯递与吕氏。

这几年,他感觉焦急时,最常想到的便是在泰安州任知府的权兄,二人经常相互在信中安抚。

泰山地动,大靖开朝以来头一遭,这本不是甚么吉利事,不被连累已是大幸,更何况还生生立下了大功来……

丫环不疑有它地应下。

但也心知,官海沉浮,这此中除了才气以外,时运也很首要。

宋锦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话倒没错,可不是想银子想疯了么。”

她未有细说这‘此中牵涉’,同为聪明人,吕氏也见机未有多问。

文远这般想着,视野看清了信纸上接下来所写,倒是垂垂变了神采。

“原是权兄的复书……我还当是谁。”

简朴地用罢了晚餐,孩子们退了下去以后,伉俪二人则在院中散了会儿步。

吕氏一面将灯罩重新罩上,一面心惊肉跳地问:“权大人究竟在信上说甚么了……”

权兄交代完手中的公事,也要回京了……

但她再清楚不过,权恕这封信,回的应是先前她家老爷去信恭贺对方回京升任之事。

文远将信接过,心中不免有些迷惑。

再者说,但凡是能经明面,又那里轮得着她来出头,宋家家大业大不提,现在都城张家可还出了个将来太子妃呢。

咳,好吧,实则多数是他在求安抚。

吕氏还欲再说些甚么,却听她在前头讲道:“我将这话说与你听,只是叫你听一听罢了,你可莫要背后里帮甚么倒忙。”

“神医确是遇着了。但不是抱病,而是中毒。”宋锦娘直言道。

她倒是感觉天高天子远,小日子过得落拓安闲,可她家老爷骨子里是个有抱负的,这几年来是以心中很有几分郁郁不振。

待到了用晚餐的时候,吕氏方才令人去请了文远。

吕氏掩嘴惊呼出声。

“我倒是想帮倒忙呢,可惜没阿谁本领。”吕氏叹了口气:“你都说了不想经明面,难不成我还能替你去伐鼓鸣冤?”

看罢以后,倒是将信纸以手掌倒压在桌面上,看向了吕氏。

然她话音刚落,就见丈夫站起了身,取下了灯罩,一手持灯一手持信,来至后窗前,将信纸扑灭,而后抛去了窗外。

房中没有了其别人,吕氏忙低声问:“老爷,但是这信……”

既是说了牵涉太多,那必定就是不宜明着来了。

客岁泰山地动,却几近无甚百姓伤亡,此等大功,足以叫泰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跟着往上升一升了。

“可查清是何人所为了?如何也不见你去报官呢?”她连连诘问道。

见她好似浑不在乎普通,吕氏气得不轻:“你这心倒是够大,我是没瞧见哪个差点儿丢了命的,还能说出这类话的!你们这买卖上的事情,我是愈发看不懂了,怎现在连下毒这类下作阴狠的手腕都使了上了……这云家,是想银子想疯了吧!”

宋锦娘语气轻松:“日子还长着呢,今后如何谁也说不定……且阛阓上的事情,只要命还在,银子没少赚,别的亏算甚么?”

看来今后只能用权兄好歹比他老了几岁,来稍稍欣喜一下本身了。

想到这儿,吕氏只能道:“总而言之,你既晓得是如何一回事,今后还当谨慎些才是,别再叫人钻了空子……命若没了,可当真甚么都没了。”

提及来,她家老爷在姑苏知府这个位置上,一坐便是这很多年,年年官员评考里都是不上不下,虽是无过,却也谈不上有功。

“中……中毒?!”

“老爷还未曾返来?”

文远边去看信,边道:“我与权兄乃是同年,我比他还要早些被放到姑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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