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道明来意,那男人言道他是长安人士,家中父母双亡,唯有一个哥哥。他哥哥怕他争家业,就将他赶了出来,才会病倒在我家门口,情愿入赘我家,做个上门半子。”

青光符文没入白骨头颅,顿时让它温馨下来。

张慕仙见此目中射出三寸长的青光,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玄奥的图纹,向白骨头部一指喝道:“吃紧如律令,镇!”

张慕仙三人类似一眼,脑中同时闪过“人间悲剧”四个字。

八个金字飞入天空,大放光亮,数里以内尽能瞥见。这些字从空中落下没入白骨当中,将最后一丝黑气消逝。

这些金字顶风绽放,化作一朵朵金色的虚幻莲花落在白骨之上。

“前年一个落魄学子游方至此,刚好病倒在我家门口。我父母将他留在家中养病,又见他生的眉清目秀,斯文聪明,加上父母只得奴奴一个女子,怕奴奴出嫁后老无所依,就想将他招做半子。”

张慕仙不欲多肇事端,就道:“既然已得摆脱,就快去冥界转世投胎吧!”

那女子并不起家,娇声道:“奴家虽得摆脱,但心中有一件苦苦衷,想请三位徒弟帮手,奴家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

张慕仙见白骨上黑气逐步减退,心中松了一口气,道:“先前我还觉得那是他的化名,看来二弟是个实诚人。”

又过两刻钟,白骨重新规复玉色,只是仍有一丝黑气回旋不去,舌绽额头上冒出丝丝热气,大喝一声:“若在佛前,莲华化生。”

那女子盈盈向张慕仙三人跪倒伸谢道:“多谢三位徒弟助奴家摆脱。”

女子起家后俏语道:“此处叫眉山,山南百亩良田均为我家统统,奴奴本有父母在堂,他们二老乐善好施,爱老怜贫,远近和尚、羽士、儒子至此,必留下斋饭,倒也在这百里内落个好名声。”

董尊儒撇撇嘴,“他若实诚会偷藏三百斤美酒?”

张慕仙心道:“公然如此,她若没有委曲,怎能生出如此浓烈的怨气?”就道:“女人请讲,我兄弟三人若能援手,必竭尽尽力。”

女子持续低声道:“他将“白骨夫人”刻在奴家背上后,奴家心中顿升起无穷无尽的恨意。奴家父母一世积德,凭甚么落得如此惨痛了局?奴家平生没有做过恶事,为何赶上如许的惨事?仇恨的种子在奴家心中抽芽,然后奴家就丢失自我,若非三位徒弟相救,奴家怕是会变成可骇的东西。”

张慕仙放下心中迷惑,道:“这妖怪叫尸魔,又叫白骨精。”

张慕仙见那白骨上逸出丝丝怨气,又听舌绽念出“白骨夫人”四个字,心中暗道:“莫非这具骨骼是五百年后的白骨精?不过地点对不上,我记得西游四人组赶上白骨精是在白虎岭,当时唐三藏部属三个门徒齐聚,清楚是过了流沙河地界,可此处间隔流沙河另有万里之遥,这是如何回事?”

张慕仙心道:“我往昔所见女子,唯有严幼芳能跟她平分秋色,即便堂妹紫嫣仙子比她还要略逊一筹娇俏活泼。”

张慕仙心中一愣,他宿世看《西纪行》只是囫囵吞枣,完整没想到“白骨夫人“四个字的背后意义,不动声色道:“此事诡异,我也不尽知。我们若听任这具白骨不管,百十年后必然成为妖魔,三弟你将它超度了吧,也算功德一件。”

董尊儒见张慕仙一脸深思,问道:“大哥认得这只妖怪?”

张慕仙点点头,女子神采暴露一团晕红之色,回想道:“如此奴家就嫁他为妻,初始时奴家与他如鱼得水,伉俪之情非比平常。他待奴家父母也是极好,更是常做些修桥铺路的善事,远近村夫无不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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