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容宣太后薨了,皇位也名正言顺了,又有甚么分歧?”乔善言持续说道,“不瞒教员说,轻易此人我是有些体味的,他的为人并不如传闻中那般不堪,实是个仗义敢为的人物。”

“善言看他的答楚王问,楚襄王问宋玉是否有行动不检点的处所,宋玉便分辩说,夫贤人瑰意琦行,超然独处,世俗之民,又安知臣之所为哉。”

“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忘了也是有的。”

目送季太师走了,才又径直向书房走去。

乔善谈笑了,忙说道:“甚么也瞒不过教员。”这才把碰到轻易和梁景潇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并特向顾程章说,“路上还遇见他一个小门徒,把衣裳都当了,本身穿得小叫花子似的,好不成怜。”

但是贤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科罚不中,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你看现在,朝中是佞臣当道,江湖上群贼并起,岂不恰是朝中礼乐不兴,百姓无措手足吗?”

“如此说来,那轻易竟成了个善人。”

“如何夸?”

乔善言打个拱,笑着说:“遇见了,还说话了。”

“嘿嘿,过不过,我们走着瞧吧,太后不在了,他就动了心机。”顾程章终究把他的花花草草都清算安妥了,往他的摇椅上一坐,吱吱嘎嘎得闲逛起来,“你可传闻太师府老梨树的事?”

“那文章我曾看过,巧舌令色罢了。”

此时,乔善言已经到了顾程章府上,和门子打了个号召,刚进了大门,正巧碰到季太师从府里出来,乔善言忙侧身遁藏,拱手问:“老太师安。”

顾程章把他的大摇椅停下了,起家转了两圈,问乔善言:“你本日还遇见甚么人了?”

顾程章叹口气,又坐回到他的摇椅上,“是,时势分歧。现在容宣太后薨了,我也不怕奉告你,平心而论,她的气度比起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从内心是很佩服的。

“教员说那件事,善言也传闻了,传闻太师府有棵梨树至今还开着花,倒是奇事,有人说这是天降吉祥。”

“教员说得对,只是现在时势分歧。”

“善人……”乔善谈笑,“善这个字说来简朴,做起来却难,特别是时势如此,又身处这旋涡当中,便如我也自知担不起一个善字,只求无愧于心罢了。”

顾程章笑道:“可不是,当年曹孟德还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夸我,小郎君年青有为啊!”乔善言学着季凌峰的口气说道。

“教员这么说也不错,这些事虽没有证据,也没人去查,但十有八九就是影杀做的。但是说到底,他们做了又如何样呢?不过是服从圣上和太后的教唆行事,难不成遵旨也是错的吗?”

“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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