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鸨忙点头,态度恭敬的回身下了楼,直到下完了台阶,才深出了一口气。
罂粟见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暗自磨了磨牙,苍蝇再小也是肉,白家一年不知要从江南等地往江北这边运多少货色,赚的少,多跑几趟就是了,抱住白家这个大主顾,还是很有需求的。
罂粟差点没看花眼,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怪不得连公主都芳心暗许,这大庆的男人如何都生的这么都雅,一个个的都是祸水啊,不晓得要祸害多少女儿家的芳心呢!
白五一边斟茶,一边出声道,“四公主将您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派来通州了。”
白楚谕眸光中闪过一抹思路,淡淡道,“都查到些甚么?”
老鸨亲身端着茶水上了常日里从不准人踏足的三楼,相较于一楼二楼的热烈,三楼可谓冷僻至极,老鸨连大气都不敢出,低头一脸恭敬,也不敢抬眸乱看。
“部属听闻,前些时候,太子殿下邀了苏世子去西泠围场跑马打猎,四公主一身寺人打扮跟了去,在与苏世子伶仃说了些话后,就派人来江北了。”白五道。
这算甚么?罂粟有些欲哭无泪,“那我要这块玉牌另有甚么用?我终究晓得你们白家为甚么能做大庆第一皇商了,你白楚谕,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我白家今后如果租用你们的船运送货色,你需低于行价三分之一。”白楚谕神采端庄了几分。
“只要还活着,总会留下陈迹的,叮咛下去,让他们持续查,查不到就别回上京了。”白楚谕眸光里多了一抹兴味,仿佛对这件事情正视了些。
“我承诺就是了。”罂粟有气有力的道。
通州醉花楼
骨节清楚的手指搭在瓷白的杯盏上顿了顿,“动用他们?来这里做何事?”
白五当即道,“沈女人五年前在牡丹苑待过,她或许晓得些甚么。”
白楚谕看了他一眼,道,“如何?”
罂粟顿时笑开,拍了拍白楚谕的肩膀,“这还差未几,够意义!”
“既然白二少看不上眼,那就算了。”罂粟心中磨牙,瞧不上,方才还看得那般努力儿,真当她看不出来?
会试,白楚谕眉头俄然蹙起,会试是在仲春,他记得五年前夕玉颜就是在年后一个月摆布出的事,想到这里,白楚谕清澈的星眸里俄然划过一抹暗芒,清隽的脸变得冷然,捏着茶盏的手有些用力。
只是书都给翻烂了,也没找到甚么。
白楚谕恍然想起当初他调查过沈翠花的来源,沈翠花五年前是被同村的一个秀才给拐卖进青楼的,那秀才还用得来的钱去插手了会试……
白五顿了下,才道,“仿佛与镇北侯府苏世子有关。”
白楚谕抬眸看向白五,“好端端的如何要查青楼里的女人?”
“我这般够意义,你是不是也该礼尚来往一下?”白楚谕嘴角微勾,固然清俊的脸还是温润,罂粟却看出几分不怀美意来。
“下去吧!”守在三楼房间门口的白五从老鸨手中接过茶水,冷酷出声道。
白楚谕见她一脸吃瘪的模样,低低笑了起来,葱白的手指拢成拳,抵在唇前,煞是都雅。
白楚谕清浅一笑,调侃道:“你这一身皮扒下来,也值不了几个钱。我的前提就是将来如果有一日,你拿着白家玉牌提出要求,我有回绝的权力。”
罂粟远山眉微微拧起,运送白家的货色是个大票据,只是低于行价三分之一,未免也赚得太少了些,“白二少,你现在都富可敌国了,手里底子就不缺银子,如何这点运输费都还要讲价?我手底下另有那么多兄弟要赡养呢,你就给我条活路,别抠搜这点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