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白骨累累至高无上的椅子上,一句话便可生杀予夺,这便是让人前赴后继,沉沦的权力。
白楚谕俯身一手揪住了红袖的衣衿,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左耳处,‘刺啦’一声轻响,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从红袖的脸颊上撕扯了下来。
看着暴露真容的红袖,白楚谕微微一怔,而坐在椅子上的嘉庆帝也豁然站起家来。
白楚谕没有出声,那宫人便领着他,绕过狂吠不止的其他狗舍,径直走到了狗王的住处。
白楚谕紧紧捏着红袖的下颚,力道之重,在红袖的下颚上掐住了两个青紫的指模。
“不消!作死的东西,如果天逸老诚恳实做他的五皇子,朕本来还想着将熙秀士赐给他当个玩物,可他竟敢胆小到不将朕放在眼里,还偷偷帮朕种下个龙种!”嘉庆帝冷哼一声,嘴里吐出残暴的字眼,“直接给朕赐死阿谁不循分的女人!”
白楚谕只悄悄的看着嘉庆帝发怒,并不出声。
白楚谕微微蹙了蹙眉,只是一瞬,又规复了面无神采,出声对宫人道,“带我畴昔看看。”
嘉庆帝已经走到了红袖的身边,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他脸上的神采变得更加阴沉可怖,“她是谁?”
“将这个贱女人给朕拖去狗舍喂狗,马上带人去江北凤阳城,朕不管你用甚么手腕,调遣江北五州府的兵马也好,总之务必将沈罂粟一家长幼给我带到皇宫里来,除了沈罂粟留活口以外,其别人死伤非论!”嘉庆帝挥袖朝罗进忠叮咛道。
“天瑜死的蹊跷,他身子固然不算强健,但也无病在身,突然暴毙此中必有蹊跷,这些日子,你可查出些端倪来了?”嘉庆帝饮了一口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出声问道。
他涓滴不在乎将这类宫中的丑闻在白楚谕面前说出来,许是嘉庆帝压根没将白楚谕当作他的儿子,只是一个近似周豕一样帮他办事的主子罢了。
“是你?”白楚谕声音中带着惊奇,与红袖这一场戏做的是天衣无缝,胜利的抛清了嘉庆帝对白楚谕的思疑。
殿外固然有风,但白楚谕却感觉比那金碧光辉的殿内要和缓很多,叮咛陈公公去将太病院的刘甫唤过来,白楚谕唇角勾起一抹调侃的淡笑,迈步缓缓朝西边的狗舍行去。
“罗进忠送来的女人死了吗?”白楚谕出声问道。
红袖头发狼藉,冒死的闪躲,可还是被浇了一头一脸。
白楚谕微微躬身,道,“这是沈罂粟贴身的婢女,儿臣失策,竟被沈罂粟主仆这招李代桃僵给骗了。”
“如果真的暗结了珠胎,该如何做你晓得吧?”嘉庆帝眸工夫恻恻的盯着白楚谕。
越说嘉庆帝越是暴怒,抬腿又是一脚踹向了红袖的心窝,这一脚力道极大,直踹得红袖半天没有踹过起来,内脏像是分裂了普通吧,疼得她神采惨白,眉头紧蹙,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血水再次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刚走近狗舍,一股腥臭的味道便劈面而来,一只单身形彪悍,叫声凶悍的狼狗便狂吠起来。
白楚谕脸上划过惊奇,两步上前,捏住了红袖的下颚,逼问道,“你不是沈罂粟?”
固然白楚谕已经规复了皇子的身份,但是如许不过是更加名正言顺的为嘉庆帝办这些见不得人的阴私事罢了。
“可要留着熙秀士的命?”白楚谕出声道。
嘉庆帝一听,心中便已经了然,他抬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嘴里骂道,“这个猪油蒙了心的孽障!真当我不晓得他与熙秀士的肮脏事!”
白楚谕点头,从乾庆殿内辞职。
声音里带着惊奇与不敢置信。
看管狗舍的宫人远远瞧见了白楚谕,忙躬身笑容迎了上去,恭敬而又奉迎的道,“三皇子您过来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