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边请。”宫人忙笑着在前带路,不忘与白楚谕道,“狗王刚吃了狗食儿,还没来得及给它清算狗舍,不免有些血腥,怕是会污了您的眼。”
固然白楚谕已经规复了皇子的身份,但是如许不过是更加名正言顺的为嘉庆帝办这些见不得人的阴私事罢了。
白楚谕没有出声,那宫人便领着他,绕过狂吠不止的其他狗舍,径直走到了狗王的住处。
“不消!作死的东西,如果天逸老诚恳实做他的五皇子,朕本来还想着将熙秀士赐给他当个玩物,可他竟敢胆小到不将朕放在眼里,还偷偷帮朕种下个龙种!”嘉庆帝冷哼一声,嘴里吐出残暴的字眼,“直接给朕赐死阿谁不循分的女人!”
很快,罗进忠便躬身进了殿内,看着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红袖,他眸中划过一丝惊奇,收敛心神,埋头听嘉庆帝的叮咛。
他涓滴不在乎将这类宫中的丑闻在白楚谕面前说出来,许是嘉庆帝压根没将白楚谕当作他的儿子,只是一个近似周豕一样帮他办事的主子罢了。
嘉庆帝已经走到了红袖的身边,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他脸上的神采变得更加阴沉可怖,“她是谁?”
看着暴露真容的红袖,白楚谕微微一怔,而坐在椅子上的嘉庆帝也豁然站起家来。
“如果真的暗结了珠胎,该如何做你晓得吧?”嘉庆帝眸工夫恻恻的盯着白楚谕。
白楚谕俯身一手揪住了红袖的衣衿,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左耳处,‘刺啦’一声轻响,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从红袖的脸颊上撕扯了下来。
白楚谕紧紧捏着红袖的下颚,力道之重,在红袖的下颚上掐住了两个青紫的指模。
红袖满嘴是血水,灿然一笑,故弄玄虚的道,“你说呢?”
嘉庆帝一听,心中便已经了然,他抬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嘴里骂道,“这个猪油蒙了心的孽障!真当我不晓得他与熙秀士的肮脏事!”
坐在那白骨累累至高无上的椅子上,一句话便可生杀予夺,这便是让人前赴后继,沉沦的权力。
这话是问向白楚谕的。
狗舍里铺满了一地的血水,只剩下披发着幽幽寒光沾着血水的白骨。
白楚谕点头,从乾庆殿内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