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开处,一身着金衣的青年边走边说道:“寄父,我们总舵威远镖局的镖让点子劫了!刘总镖头受了伤。丢了一顶夜明冠,此冠镶有五颗夜明珠,代价连城啊!”

吕子通眉头一皱,接道:“这鄱阳湖地连三府,周遭千里。即便是晓得在西北方沿岸一带,还是川泽密布,若非晓得详细地点,如何能够找获得。何况陈友谅将这么大一笔财宝埋在那边,他儿子陈理一定就没有差人取返来。”

吕子通听了朗声道:“玄策,有甚么事出去讲!”

吕子通敛起伤感之态,笑道:“贤侄说的在理,是我这个做叔父的性子急了些。愧为长辈,不如你这娃儿有见地!是啊,这么多年都等了,现在越是今后,更是要稳妥筹办。掌控多些才好,万不胜利归一篑。一年来你在外繁忙,风餐露宿,辛苦得紧,叔父内心也好生顾虑,这几日就好好歇歇吧。”

吕子通听罢低声喃道:“张定边,张定边……”沉吟半响,说道“这个名字,叔父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十几年前,我在士诚主公麾下之时,听人哄传,这个张定边乃是陈友谅帐下第一懦夫。攻城略地,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一向未曾见过。厥后传闻陈理出降以后,他不肯投奔朱元璋,便散去了部下兵将,不知所踪了。”

金玄策此时已从衣袖内取出一封信递上道“劫镖之人临走之时留下了一封信,孩儿已经取来了。”

其别人见吕子通双眉紧蹙,神情凝重,仿佛在想一件事,也都立一旁不出声打搅。屋里一时候一派沉寂,落针可闻。

“哦,如此说来,那劫镖之人是从刘仲平局里把东西夺走的了?”

柳少阳见吕子通藉此忆起了陈年旧事,大有伤感之意,忙道:“侄儿觉得,我五行门发难,并不急在一时半晌之间。寻觅那张定边下落之事,大可多方探听,从长计议。”

柳少阳听了心中一暖,不由想起叔父从小将本身带大的各种景象。心中感激,起家一躬道:“小侄自幼父母双亡,端赖叔父一手带大。尽忠吴王士诚先主,是家父生前所忠之事,做儿子的自当秉承父志!朱家与侄儿有殛毙父母之仇,小侄眼里,叔父便如同生身父母。孩儿为父母办事,自当竭尽尽力,在所不吝。”

祭拜已毕,世人垂垂散去,吕子通唤了柳少阳到院府后堂。

“禀门主,三月初四,淮安府的周员外出两千两白银,托我威远镖局送一批货色到山东威海卫,一个半月内送达,这此中就有丢了的夜明冠。只因这趟镖实在贵重,周员外又一再叮嘱要谨慎押送。是以固然我威远镖局这些年来未曾走失一镖,还是让刘镖头带了**名镖师中的妙手押送。东西装了四大箱放在两辆马车上,为防不测,刘镖头还把这最值钱的夜明冠放在匣子里背在身上。”

吕子通昔日随张士诚交战多年,深知战事一开,到处用钱。现在若能得一笔不测之财,天然有不堪之喜,忙道:“那是说刺探到了些线索了?如果能获得这笔财宝,起兵之时充作军饷,购买兵械,士诚先主的基业便兴复有望了!”

厅中如此静了半晌,世人当中一身着红袍的青年按耐不住,开口嚷道:“门主,您看了这好久,可看出来是甚么人把刘大哥伤成如许么?如如有了端倪,我火玄牝请命,定为刘大哥这口恶气,夺回丧失的镖物!”此人红袍青年是柳少阳的师兄火玄牝,吕子通的几位义子中只属他性急。

此时门外,忽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仓促而至。随即响起了锐金旗掌旗使金玄策的声音:“寄父,孩儿有急事禀报!”语气之间甚是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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