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柳少阳奉了叔父五行门门主吕子通的调派,前去鄱阳湖查访一桩隐蔽,现在要赶在腐败节前回淮安府总舵复命。

这里两人正把酒闲谈之间,柳少阳忽瞅见到楼梯转角处上来一名身着紫衣的劲装少女,头戴大氅,腰悬长剑。那少女走上楼来走了几步,将头上大氅摘在手中。柳少阳一眼望去,只见这紫衣女子端倪如画,琼鼻皓齿,丽质天成。但觉表面五官,无一不美。楼上的酒客瞧见她的模样,也多纷繁打眼瞧去。

柳少阳朝这伙人望去,只见这二十余人个个都是带着腰刀长剑的江湖中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盘领蓝衫,看上客岁不过二十的年青公子。右臂裹着白布,夹着夹板,看模样是受了伤筋动骨的重伤。

“江湖上说‘巴蜀两川,一刀一剑’,一刀是‘封喉刀’赵九奎,一剑便是这‘风雷剑’刘景天。传闻当年明氏家属起兵西蜀的时候,曾得了他师兄弟的臂助,占有川蜀时对他师兄弟也是礼敬有加啊!”

中间的陆百川看了这老者一眼不由得“咦!”了一声,低声道:“他如何来了?”

这地处京杭运河与扬子江交汇处的瓜洲古渡,自从南宋乾道四年筑城算起,到洪武十五年,已经有两百多个年初了。明太祖朱元璋北驱元兵,横扫诸雄,定都应天府。这邻近天子脚下的瓜洲城也洗去了比年兵戈的陈迹,变得日渐繁华起来。

陆百川微感惊奇,顿了顿道:“柳兄弟这话从何提及,虽说我等江湖中人对这政事可谓不闻不问。但当明天子北驱蒙虏,南定蛮夷,开疆拓土。安定天下各路诸侯,又复我中原万古之威!这些年来,目睹得百姓的糊口更加来得充足安稳了,真可称得上千百年来的奇功一件,当然是贤明之君了!”

店小二听了便筹措去了,柳少阳放下背上的包裹和长剑,举目向外望去,但见城外群山起伏,烟云环绕,风斜细雨,如隔帘幕。扬子江远上如带,美不堪收,当真是一片大好国土。

陆百川见柳少阳不认得这灰衣老者,接着道:“这白叟为兄可熟谙,名叫刘景天,是西蜀武林道上数一数二的妙手,想必贤弟固然未曾会面,却也有所耳闻吧!这老头年青的时候,便是一柄重剑大巧若拙,威镇两川。是四川金龙帮帮主赵九奎的师弟,他二人师出同门,情同兄弟。”

这几日,恰是时近腐败节,初春的扬子江两岸下起了蒙蒙细雨。一时之间,古渡江边的茶馆酒坊,都覆盖在了一片烟雨当中。

现在两人瓜洲相逢,柳少阳心中非常欢乐,起家拉过陆百川入坐,又叫过店小二加酒添菜,要与陆百川痛饮一番。

待这些江湖人物站定,那蓝衫公子目光四下一扫,便径直用左手指了指那紫衣少女,对身边一名穿戴灰袍的老者恨声道:“就是这女子将小侄伤成这般模样,现下想起那日景象兀自着气,还望刘叔叔替小侄出了这口恶气!”

柳少阳听后微微一愣,端起茶杯品了口香茗,压了压声音:“这些年天下已然大定,蒙前人都被赶到漠北辽东去了,云南安定也早已是料想当中的事。只是不知在陆大哥眼里,这当今圣上可算得上是贤君圣主?”

下了摆渡船,柳少阳看看天气尚早,便直奔瓜洲城而去,筹办用了午餐再行赶路。到了城里,走了百余步便看到一座两层酒楼好活力度。

柳少阳听了陆百川的这番话,眼中闪过了一丝庞大的神采。随即转过话头,又和陆百川聊起了这些年江湖武林上的奇闻逸闻来。

“有道是‘雨花浦口润名茶’,贵店地处京畿之畔,可否有京师上好的雨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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