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第1页/共2页]

正此时,刘明一婉转的竹叶曲调又飘荡出去,竹枝喜笑容开地说道:“兰儿,你快些去请他出去,这礼品真是风趣儿。”兰儿未几言语,哒哒哒地下楼去请刘明一,又分外替他和竹枝的姻缘欢畅。

竹枝谨慎翼翼地解开了绿丝绦,揭了盒盖,兰儿先欣喜地叫了起来:“哎呀,好成心机的礼品啊!”盒子里铺满了苍翠的新奇竹叶,一节颀长的竹筒摆在了上层,竹枝拾起一片竹叶,后背竟写了字。本来每片竹叶都题了一句诗,整盒恐怕有几千片吧,竹筒上则申明这些竹叶的出处,皆是刘明一常常思念竹枝时所制。竹枝又拿起竹筒,向里看时却像有万千图景,再察看竹筒底部仿佛能够扭动,这一扭内里更是妙不成言,分歧的图象分离又聚合。竹枝镇静地似个孩童,忙拉了兰儿一起瞧,兰儿亦好不欢乐。

陈老爷恭候多时,与刘氏父子相互行过见面礼后便请了坐,三人皆是忧色满面。恭维一番后,刘太守请出了随行的媒婆,合了刘明一与竹枝的八字,媒婆喜笑道:“两人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呢,竟配出了福德的上婚,老婆子做了多年媒婆还是头一遭见到呢!恭喜两位老爷了!”刘太守抚须大笑,重赏了媒婆,又对刘明一说道:“还不快插手你的岳丈大人!”刘明一仓猝起家跪于陈老爷足前,连扣三首,厉声发誓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明一发誓此生定会珍惜竹枝!”陈老爷上前扶起刘明一,说道:“贤婿快起,这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见外!”刘太守又请出风海军算了黄道谷旦,定于下月十五九时,寄意悠长。刘明一此时满心欢乐,只恨那媒婆所谓的婚规,说些大婚前两人再不得见。

却说这日竹枝被父亲地点后院,未曾出门,听闻府上有鼓乐之声,又放了礼炮,差了兰儿去刺探。一炷香的工夫,兰儿才仓猝赶了返来,喘着粗气,喜笑容开地说道:“蜜斯,是刘公子,另有他父亲刘太守,前来提亲了。正和老爷在大堂参议婚礼细节呢!”竹枝听闻,一时怔怔不语,心绞绞地痛,被锥子戳似的,面庞上却不露一丝痛苦。殊不知这模糊作痛才是最伤人的。兰儿只当竹枝是欢乐过了头,又将方才在大堂外偷听来的“上婚”说与竹枝,竹枝强颜欢笑道:“兰儿,你且去厨房为我拿些桃酥来,不觉饿了。”兰儿沉浸在高兴中,未曾发觉竹枝的不适,欢天喜地地去了厨房。

房外仍有鞭炮声不断于耳,竹枝锁了窗,卸下防备,肆意地泪流不止,借着房外的喧闹放纵地哭出了声,如泣如诉。少时,一阵清风拂面,竹香袭来,慕容子旭突现于竹枝身后,带着笑容满面,正欲安抚竹枝,却下不去手悄悄拍拍她的肩。竹枝仓猝揩干眼泪,转过身含痛斥责道:“你为何呈现?不知我即将家人?如许闯进我的内室是何用心?……”慕容子旭藏起忧愁,佯装道贺,说道:“我但是来恭贺你的新婚之喜,早与你说过刘明一同你是天作之合,你该感激我的吉言吧!”竹枝怒不成遏,大声喝道:“请你顿时分开,我与你再无关联,不,是从无关联。”慕容子旭顿时沉下脸,似故意碎之声在体内反响,然他仍嬉笑道:“新婚燕尔,永结同心啊!”说完快速消逝不见,氛围中残留的竹香中却多了丝苦涩之味,是慕容子旭临走时飘散的一颗泪吧!竹枝唯有痛恨,那里嗅出这多情的味道!

兰儿可贵见竹枝展笑容,从速请了陈老爷过来瞧瞧这对璧人。陈老爷闻言,悄悄随了兰儿去探了究竟,果见两人大有情投意合之势,悄悄在内心向竹枝的母亲诉说道:“怜儿,现在我们的女儿终究有了归宿,再不消为她今后的噩运而忧心了,你在那边也可安眠了。”兰儿见陈老爷一脸悦色,趁机说道:“老爷何不顺势成绩了这段良缘?冬去春来,蜜斯何时如许高兴过?”陈老爷垂首叹道:“我何尝不知,也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内心。夫人去得早,竹枝命苦啊。”兰儿不忍惹得陈老爷伤怀,继而说道:“现在好了,刘公子是咱镇上公认的才子,对蜜斯又是情真意切,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老爷暗里也可向刘公子表示一番嘛!”陈老爷点头说道:“你尽管盯好竹枝,切不准她节外生枝,我不时即去与刘太守参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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