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枳一脸不加粉饰的幸灾乐祸。
徐凤年笑道:“这不怪她,难为她了,她本就该做个普浅显通江湖女侠。”
大战过后,吕云长不情不肯跟着三人一起捡取那些名剑的残肢断骸,少年实在想不明白神仙师父都有这般家底了,咋还跟持家妇人般斤斤计算柴米油盐。王生不似吕云长没心没肺,捡剑捧剑之时多有哀容,吕云长是个瞧不起剑术的刀客,她则分歧,亲目睹到几十把曾经名震江湖的神兵就此烧毁,不免心有戚戚然。吕云长在将最后一捧断剑丢入车厢时,瞥见王生魂不守舍的模样,调笑一句跟娘们似的,就是牛高马大了些,一点都不水灵。王生一怒之下,就伸手握住了腰间鹅儿黄,顷刻之间,剑气横生,不容小觑。胆小包天的吕云长涓滴不惧,咧了咧嘴,暴露一口森森白牙,手心在大霜长刀刀柄上旋了一圈,眼神炙热,扣问王生要不打一架,谁赢谁做神仙师父的大门徒。王生神采一变,没有开口说话,一时候这对少幼年女对峙不下,老谍子看不下去这等稚气的内哄,就要各打五十大板,好让两个小崽子晓得轻重,未曾想年青藩王不但没有劝和,反而火上浇油让他们就此立下三年后一战的誓约,存亡自大。过后老谍子暗里扣问启事,徐凤年笑道用心让他们两个孩子互为磨刀石,并且对于两边都不会藏私,会别离授予世上最上乘的剑术刀法,他也想看一看这刀剑之争的胜负。
徐北枳轻声问道:“广陵道那边到底如何说?”
徐凤年苦涩道:“二姐那边,负荆请罪也没用。”
徐凤年面无神采嗯了一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RU
徐北枳安静说道:“那姓刘的女子至今为止还未拜见过我,大抵是为了避嫌,可这般不大气的女子,当得好一州内二流帮派的当家人,必定坐不稳全部江湖名列前茅的大帮派之主。”
徐北枳听着少年文绉绉的话语,一笑置之。
徐凤年无法道:“总好过甚么都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