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阵，就听二婆婆道：“没有其他的话跟我说了？”
二婆婆现在看起来，虽是一副老妇人的模样，但那只是因为她着了莫婆婆的道，实在实在的年纪倒是很轻。固然莫婆婆每次一提到她，老是咬牙切齿，一口一个贱婢，但从她的话里也不刺耳出，当年的二婆婆不但心机过人，并且年青貌美。
只是一提到这莫婆婆，她这口气倒是与平时大相径庭，一口一个“贱婢”，说是恶妻骂街也不为过。看来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仇怨，实在是比山高，比海深，怕是难明了。
我连连点头称是，跟小鸡啄米似的。
阿吉哼了一声，没好气隧道：“懒得跟你说。”过了一会儿，又道，“顾长老每天都要来这里坐一坐，有甚么好希奇的。”
阿吉当即横了我一眼：“顾长成本领又大，长得又萧洒，那里老了？你才是小鬼头呢！”
她人固然整日甜睡在暗淡的尸妆间中，但这降阵还未成型，就已经被她发觉。她开初觉得是降教的人寻到了这里，也没轰动其别人，就单独出门去检察。以她的目光，庞贝他们的雕虫小技天然当即就被看破。
虽说已经是不在繁华的尸妆间了，可她这屋子还是还是那么暮气沉沉，躺在藤椅之上，就像是一截枯木，毫无活力可言。
只听二婆婆道：“伤如何样了？”我说好得差未几了。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暗自揣摩：“莫非二婆婆跟这姓顾的，之前有过一腿？”这姓顾的漂亮萧洒，本领又是不凡。洪坤那老东西跟他一比，那的确连块牛粪都不如。
我心中一喜，正要畴昔，就被阿吉拉住：“等下。”这一停顿，就见那顾天涯已经从石凳上站起，迎了上去。二婆婆站在门口，脸上也没甚么神采。
过了好一阵，才听二婆婆呼出一口气，冷冷隧道：“装甚么哑巴，那贱婢如何样了？”
我心知不好，吞吞吐吐了好一阵，才道：“就就是莫离。”当即把之前跟莫婆婆在洞庭湖小水牢相遇的事情说了。
正想得出神，就被阿吉推了一下，领着我朝院中走去。到了门外，她就唤了一身：“师父，那小子来了。”
就听二婆婆冷哼了一声：“该死！”
我点头应了，挨着她在地上坐了一阵，就问起当日繁华遭难的事。只听二婆婆道：“你这猎奇心还是不小。”当即也不坦白，将当日的事情缓缓说了。
我忙说不敢，内心却想：“只怕你们俩是老相好。”这姓顾的那里这么巧就路过，恐怕是这些年来都在暗中守着吧。
我一个激灵，忙道：“惨，就是一个惨字。”当即把莫婆婆在小水牢中的惨痛日子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又说她如何如何衰老，又如何如何骨瘦如柴。
这梁庸身兼茅山派和降教的两大法门，技艺高绝，二婆婆毕竟在尸妆间里像朽木一样躺了多年，腿上又有隐疾，就不是那姓梁的敌手。最后勉强用阵法射中这梁庸的一魄，这才趁机逃了出来。
只是她正要脱手之际，就被一人给暗中偷袭了。
二婆婆却没有再理睬我，过了一会儿，道：“扶我出去逛逛。”
我心中发酸，畴昔在她椅子旁蹲下。
我怔了一下，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冷冷酷淡，心中一转念，当即就是突了一突，道：“另有个事阿谁我赶上莫婆婆了。”
接着就听到二婆婆的声音在里头承诺了一声。
二婆婆展开眼，看了我一眼，道：“都多大的人了，哭甚么。”
只是她当时也已经被梁庸所伤，没逃出多远，就昏倒了畴昔。等她醒转来时，就已经到了焚香会总坛。过后才晓得是被那顾天涯路过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