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畴昔,无人答复。
望着校场上摆着的上千具黑衣人尸身和头颅,离风目光看向荆莽,淡淡道:“将这些贼人拉出城外烧了,挫骨扬灰,我大渭国土,不葬这等杂碎。”
“末将服从!”
荆莽单膝跪地,领了旨意后又抬开端来,担忧道:“太子殿下,你无恙吧?”
群臣鸦雀无声,忐忑不安地垂下脑袋,恐怕一言不慎,就会给本身惹下杀身之祸。
离风叹口气,淡淡说道:“不晓得东宫殿被打扫洁净了没有?说实话,本宫都想吐……”
尽是是血的满脸毛大叔,走过来就照着荆莽的屁股狠狠一脚,骂道:“为兄都安然无恙,太子殿下何人?还能伤着半根汗毛?”
苏嵩岚心中蓦地一惊,赶紧拱手,急道:“太子殿下贤明,老臣附议。”
离风目光挑衅,轻视看向辅国大臣苏嵩岚。
几名东厂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上前去,将神采煞白,已经魂飞魄散的二人摁倒在地。
“散了!”
望着血人一样的离风,坤宁宫的侍卫,寺人和宫女们,哪个还敢上前禁止?
“苏辅国,你的意义?”
这话不假,砍杀了半夜,浑身都被人血浸泡透了,就是内心再是强大的人,也不免不反胃恶心。
这混蛋!
“你们是说,巡城司高低,并没有去祁府送礼贺寿一说?”
离风目光又转向巡城司四名副都统,冷声问道:“你等,昨夜是去祁远腾府上送礼就宴?”
曲焕和杜仁山,毫无疑问是在讳饰甚么?
就在有人闭着眼睛自求多福的时候,离风俄然又道:“一个四品官员设席庆生,本宫记得诸位是在插手东宫殿的酒宴,是如何晓得巡城司的事?”
这一问?
“且不说你们之间有无同谋?就这欺君罔上之罪,也够掉脑袋的了。”
如同惊雷当头炸响。
离风扬扬手,并没有直接答复荆莽体贴的问话。
此言一出,群臣如释大赦,纷繁见礼退下。
殷红的人血,喷溅得满脸毛大叔满身都是,那身早已干枯了的血壳,又被镀上了一层刺目标红色。
这一幕,在场的群臣,都听得真逼真切,也看得是明显白白。
……
祁远腾人头落地,有报酬此长出了一口气。
“行了!”
既然群臣众口一词没有贰言,离风摆摆手,朗声道:“本日朝会,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