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桥敢这么对魏九渊说话,是认定了魏九渊不敢动本身。现在皇宫里的昭文帝固然看似软弱无能,却极擅制衡之道。若没有滇王管束,与北凉人勾搭紧密的慕容拓恐怕早就不把他这位父皇放在眼里了吧?若要去找天子评理,十三楼还真没有甚么便宜好沾。

魏九渊侧脸看了一眼顾冷杉,后者会心,赶紧上前一步。

顾冷杉伸手摸了摸左颊,拿到面前看时,才发明指头上竟然有血,“段大哥果然是要跟小弟恩断义绝吗?”

段玉桥心中只道一万个“呸呸呸”,又念及女儿还在十三楼手中,不便骂出口,只恨恨地看着魏九渊,一脸乌青不说话。

“哈哈哈,段盟主息怒,本官也是这几日才得知,段蜜斯的确是被常牧风给抓了,为的倒不是别的,而是常楼牧对段蜜斯一腔的倾慕。昨日,我已惩罚了常牧风,命他派人去把段蜜斯请来,想来,不必多时你们父女便可团聚了。到时,本官必然把常牧风绑到盟主面前,要杀要剐只看盟主表情……”

顾冷杉脸上的肌肉猛抽了一下,“大哥要取我性命,做小弟的为求自保,眼下只能先说一句获咎了。”

说到此,魏九渊抬高了声音:“十三位楼牧当中,常楼牧固然来得最晚,却甚得太子殿下厚爱,本官也成心种植,假以光阴必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人物,与那籍籍知名的燕戈行比拟,莫不是好了千万倍?”

顾宅靠前的大院里,顾冷杉跳上了院子正中间养着荷花的大缸,一边躲开段玉桥手中的长柄鬼头狂澜刀,一边焦心肠大喊着。

段玉桥握刀的右手吃了顾冷杉一招“太白脱靴”,虎口发麻,狂澜刀抖了几下才吃力稳下了脚步,“是兄弟不肯帮哥哥的忙,你应知哥哥膝下无子,非烟便是我的命根子。现在,她被十三楼的人掠去,你却不肯将阉贼的地点相告,为兄也只好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免得被澜沧盟几千号兄弟看扁了。”

顾冷杉牙关一咬,心中早已在太子和澜沧盟之间做好了衡量,顾家二百年家业全赖慕容皇家所赐,获咎了段玉桥,大不了不要与百越诸国的买卖,如果获咎了慕容拓,恐怕他顾家几百座祖坟都要被十三楼掘个洁净。当下,顾冷杉横下心,左腿向右边出半步,啪的一下踢起一张散落在地上的荷叶,右脚踏荷,身材一举,朝着段玉桥扑来。四象腿名不虚传,一腿快过一腿,连环发力,只听四周八方啪啪啪啪几声响,空中的荷叶尚未落地,已朝着段玉桥踢出七八腿之多。段玉桥运气在臂,硬生生受了他几腿,狂澜刀斜向后一顿,插入砖缝当中,止住了退势,大喝一声,向上一扬,竟把地上那块一尺见方的青石砖裹了起来,直朝顾冷杉的面门拍去。顾冷杉神采一变,正欲散开横飞而来的石砖,却听啪的一声,再看时,段玉桥手中的狂澜刀已把石砖劈成摆布两半,刀锋直切右臂而来。顾冷杉心道不好,中了段玉桥的“澜涌前潮”,再想闪身已经来不及了,只得闭了眼睛,想着这条胳膊是保不住了,幸亏四象腿法靠的是腿,不是手臂。

“我如何传闻常牧风是以小女相威胁,要师弟前来与他比武呢?”段玉桥语气阴冷,恨不得上前活劈了装腔作势的魏九渊。现在,他和常牧风的目标都已达到,天然能够承认是十三楼绑了女儿。

“段盟首要找本官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我就住在顾岛主家的闻涛别苑里,却也没甚么好接待段盟主的,倒是有几两从宫中带出来的碧螺春,也不知段盟主可否赏光?”魏九渊脸上的笑容让人生厌,十三楼的茶江湖上恐怕没几小我敢喝。段玉桥冷哼一声,抬脚将狂澜刀踢起,提在手中,一边回身向着本身的住处走去,一边撂下一句“魏大人的茶段某恐怕无福消受,还望魏大人记得明天的话,比武结束之前,我若见不到非烟,再来喝魏大人的碧螺春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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