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大师痛饮三杯!”

他与她,才终究不必再在乎正邪二字,肩并肩共赴疆场了。

于满江早已看破了燕戈行和沈雪吟的心机,跑到船尾,双手挽在嘴边,朝着前面的燕戈行大喊。

大厅以内,诸位门派领袖见红莲教的人竟然暂把与十三楼的恩仇放到了一边,暗骂红莲教数典忘祖者有之,自惭形秽者有之,摆布观瞻者有之,一时候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诸位是为保南海派而来,本无需求与百越人一战,现在愿保大燕的自要听盟主号令,怯懦怕事不肯引火烧身的,灵犀岛外有的是船,自挑几艘,带着各自门中人远远避开霞岚湾,自回大燕海内做个缩头乌龟便是了。”

“哈哈哈哈,天佑我灵犀岛也!”

“妙慧道友此言差矣,燕盟主虽与常牧风同出一门,倒是一正一邪万难同日而语的,现在信赖诸位都看得清楚,百越人觊觎澜沧水道意在偷袭朱阳城,是国运之战;我等与那十三楼往高了说最多算是门派恩仇。此时,还拿师兄师弟如许的话来敷衍推委,我看是你清虚派怕了那成千上万的百越蛮人吧?”赵五岳向前一步,横臂挡在了妙慧面前,出言激将道。

“本日,昭文帝既保住了亲生儿子的性命,又用宫中的假太子管束了滇王,看似分身其美,却未曾想……”

“若真是如此,常牧风固然带了一营水兵前来,数量倒是远远不及百越联军的,纵使大燕水军战力固执,被百越人蚕食殆尽也是时候迟早的事情。”

“划子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少说也有几百艘!”

“呵呵,天子老儿一心想着让慕容拓担了勾搭北凉人的罪名,激起民怨,最后再随便找个皇宫内的亲子取而代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年,现在倒真真是难办了。他若废了慕容拓,滇王必定不能善罢甘休。就算不吝与九弟兵器相见,临时赢了,又该如何去压服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让一个武林盟主去当太子?”

海平面的绝顶,一轮巨型的圆月正欲沉入海水当中,月影当中,一叶小舟一动不动的横在那边。夜露浓厚,坐在船头的渔翁披着一件蓑衣,曲折不堪的鱼竿随便戳在水中,微波徐来,荡起一圈圈波纹。

“几百艘?”世人唏嘘间,却听那探子又道:“另有……另有几十艘仿造燕船的楼船,我赶回报信之时,模糊瞥见百越楼船上另有公用来攻城的抛石机!”

沈雪吟自知燕戈行心中所思所想,却只能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在坐的十几个江湖门派,若论仇恨,没人比红莲教更想要常牧风的命。但是,方才一尘方丈阐发的也的确有事理。一时候,向来行事果断的沈雪吟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拂尘一撩,带着残剩几个门派的人行了出去。

花不枯又饮了一大口酒:“却未曾想到,本身过分阴柔,遭了天谴,生下十几个公主,却唯独只要燕戈行这个一个能够担当大统的儿子,哈哈哈哈。”

“哈哈哈”,船舱里的梵衲大笑起来:“当初你带着那孩子来找我和听云打赌时,就已想到那小子只要被我们带走,才气保命对不对?若不然,滇王恐怕早就派人把他杀了罢?身为滇王的幕僚,你自知保不住他,才想出了那么个馊主张。带着滇王的亲子,来找我这个武林盟主打赌,怪就怪我和听云技不如人,联手也不能胜你,只得愿赌伏输,潜入皇宫当中偷换了真太子出来。现在想来,你既然能胜了我和听云,本身潜入皇宫自不在话下。”

渔翁手中鱼竿一扫,啪啪直抽向花不枯下盘,花不枯闪身遁藏时,那人已立品飞起,跳远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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