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样岂不更好?也省的我们脱手了。”八达镖局任重见世人面色沉重,大笑着饮了一杯:“百越人若全歼了常牧风的人更好,如果让常牧风幸运逃脱了,明日天亮,我们再去捡他的人头不迟!”

妙慧道姑愣在门口,心想,既然这几大数得上的门派都愿听小盟主的调派,清虚派如果一意孤行,来日大燕武林当中恐怕再无立锥之地,也只好摇了点头长叹一声:“今后再与姓常的计算。”

“哈哈哈哈,天佑我灵犀岛也!”

“本日,昭文帝既保住了亲生儿子的性命,又用宫中的假太子管束了滇王,看似分身其美,却未曾想……”

……

此时,本来躺在舟内的一个肮脏梵衲打了个哈欠,双臂平举着坐了起来,撞翻身边的一坛老酒后,打了个哈欠,问渔翁道:“几时了?”

阮仲年景心把“师兄”二字说得又高又响,仿佛是在挖苦燕戈行身为武林盟主,还口口声宣称呼常牧风为师兄。

说话间,沈雪吟已经率先走出大厅,带着红莲教的几位头子,向着灵犀岛城门外走去。边走边朝身后几位门主问道:“诸位前辈可曾记得我红莲教经验?”

妙慧说话间,已欲带领清虚派的人往外走,其他几个不肯去救十三楼的门派,也接踵跟上前去。

木然立在海图之前的阮仲年还在深思着,他何尝不知朱阳城一旦落入百越诸国手中,灵犀岛便会成为悬在外洋的一座孤岛,到当时,百越人想要拔了他这根钉子,那便是易如反掌了。但是,常牧风接连灭了几大门派,现在又是放出狠话要屠了南海派,要让他开口劝那些惨遭灭门的同僚去救十三楼,如何张得开这个嘴。

“这张脸你若见了又如何?江湖当中本就没有老夫名号!”

“抛石机!”

“再探!”

潜龙在渊,终有一日要腾云而起的。

“他可千万不能被那些百越人给杀了,若不然你没法归去处你的主子交代,我把盟主之位强给了他,害他无端死亡,百年以后,也没脸再去地府之下见他了。”

世人听到常牧风与百越人打了起来,心下也都冲动非常,连连举杯拥戴道:“常牧风多行不义,现在与百越人缠斗起来,也算是狗咬狗儿,是他该有的归宿没错了。”

海平面的绝顶,一轮巨型的圆月正欲沉入海水当中,月影当中,一叶小舟一动不动的横在那边。夜露浓厚,坐在船头的渔翁披着一件蓑衣,曲折不堪的鱼竿随便戳在水中,微波徐来,荡起一圈圈波纹。

而直到现在,面具之下到底是庐山还是黄山,花不枯仍然不知。

……

说话间,花不枯酒坛向着渔翁一抛,那人举手抵挡间,花不枯已使出少林龙爪手中的一式,直朝着他的象骨面具抓去。

说话间,花不枯便不再管那副抢了二十多年也未曾从那人脸上摘下的面具,只顾行到船尾,朝着船后空荡荡的海面虚空瓜代打出几掌,仰仗掌风拖曳着独木划子向着霞岚湾的方向行去。

“百越人夙来横行海上,见船便烧,见人便抢,哪管他是十三楼的楼主,还是燕盟主的师兄!”

那带着一张煞白的象骨面具的渔翁并不转头,眼角余光扫向远处武林盟的船队,沉声道:“恩仇就要告终的时候了。”

任重话音未落,却听一尘方丈暴喝一声:“常牧风固然行事暴戾,十三楼亦是杀人如麻,却毕竟是大燕的军队。如果朱阳城被百越贼人占了去,留在城内的百姓岂不如同蝼蚁任人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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