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那烧鸭腿奉上来,另一个令兵又是慌镇静张地跑了出去,开口道:“绍安、永兴两地沦陷,倭贼已对连江呈包抄之势,现在如何办呀,将军?”
燕卓看了那两名传令兵,道:“讲。”
一排一排的江左卫士身披全甲,头顶着暴虐的日头,浑身高低早已被汗水渗入。
“将军,绍安、永兴两地已经沦陷,倭贼已对连江城呈包抄之势。”那令兵言辞诚心道。
燕卓握着一双拳头,咯吱作响,而在军阵里,一阵阵哭泣声,由小及大。那哀痛就像一块云,罩在了这五千男儿的头上。
惊!恨!
王飞虎打了一个哈欠,睁了睁惺忪的睡眼,砸吧着嘴开口问道:“甚么院里落了一只野鸡?那从速打下来,给本将军炖汤喝啊!”
并且现在他手里另有赵公道的一支奇兵,那好家伙,只一战就活捉了好几百忍卫,这战役力他还担忧甚么,等那倭贼进犯连江,他只要请赵公道脱手,管他多少倭贼还不是砍瓜切菜一阵嘎嘎乱杀,本身当个甩手掌柜,军功还能轻松到手。
见两人退下,王飞虎又是舔了舔嘴唇,也来不及用筷子,直接伸手抓着鸭腿,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只吃得满嘴油光。吃罢,还不忘将手指尖吸吮洁净,倒也是一点也不华侈。
王飞虎摆了摆手,道:“哦,本将晓得了,你下去吧。哦,等会,叮咛下去,给本将做个烧鸭腿上来,要用冰糖熬。”他这般说着,打了一个哈气,翻身转向另一边,筹办接着睡去。
“明白,明白!”将士们齐声高呼。
那令兵一愣,开口道:“不是,将军,是宁安城被倭贼攻陷了。”
此言一出,众将士哗然,纷繁小声嘀咕。
还没等着令兵把话说完,刚才那令兵便端着两只鸭腿、一壶好酒送到了王飞虎的面前。
王飞虎看着那两只鸭腿糖色烧得恰好,舔了舔嘴唇,拔出酒塞,刚想喝上那么一口,却瞥见那令兵正跪在地上,皱眉,开口道:“你刚才说甚么?”
“这…我们另有胜算嘛?我们现在都已经被包抄了。”
日头高悬,热浪四起。
“这倭贼如何这么短长,一听到动静就连克三城,这速率也太快了吧。”
那令兵一怔,道:“将军,这战况……”
王飞虎听了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也辛苦了,先去吃点东西,就说我说的,你们一人一只鸭腿,一壶好酒,等你们吃饱了喝足,把这件事奉告演武场的赵公道将军,他会措置的。”
连江城,中军大帐。
“就明天上午,王将军已经晓得了,倭贼的兵力不太清楚,估摸统共有七八万人。”
——大惊也大恨。
“有此良将,当真是高枕无忧,咿呀。”王飞虎学着戏腔唱了这么一句,端起桌上泡好的枣蜜人参茶,美美地喝了一口。
“报将军,标兵报镇海倭贼有异动,他们兵发两路,绕过我们连江城,向着宁安和绍安进发。”
那令兵看着王飞虎半卧在榻上,双眼微闭,神情落拓,满脸迷惑着退了下去,心道:这将军就是将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短长!
燕卓听着将士们小声嘀咕,面色如常,接着开口问道:“这是甚么时候的事,王将军晓得嘛,倭贼的兵力清楚嘛?”
在将士的山呼中,那两名传令兵快步跑了过来,拱手道:“将军,有战况。”
王飞虎看着那下退下的令兵,嘴角一笑,右手放在本身的大腿上,悄悄拍了起来,嘴里还哼着不晓得从哪个窑姐嘴里听过的小曲,这神情倒也真有几分大将风采。
燕卓也是身披全甲站在他们面前,开口喝道:“我晓得你们很热,我也很热,我就是要让你们热,我要让你们明白,我的一句号令你们必须履行,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我冲了,你们就得跟我冲,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