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楼船论治[第1页/共3页]

“弘农杨安玄,杨公子可在?王爷有请。”

谢灵运品了品杨安玄所说,有些绕口,仿佛有几分事理。

司马德文传闻过谢灵运寄养道家之事,道:“你便是寄养钱塘道家的谢灵运吗?公然聪明过人,谢家儿郎个个如庭芝玉树,让人生羡。”

懒得理睬浑身树刺的谢灵运,杨安玄淡然开口道:“杨某只是遵循朝庭旨意,鼓吹德化、劝课农桑、敦谕五教、兴建校庠,仅此而矣。”

谢灵运自幼被家人寄养在道家,对道家感情深厚,闻言接口道:“此论如同道家之虚无,道体虚无,包含万物,性合于道,故有而若无,实而若虚。”

名流多与僧侣来往密切,追随林下、山川悦乐,涵养旷达、雅远风情,处尘凡而超然物外,追随生命本真,达无滞无碍之境。

只是他成心与杨安玄别苗头,不及深虑便道:“杨太守所言,不过是《品德经》中所说的‘二者同出,异名同谓’也。道常有为而无不为,不知杨太守觉得如何?”

关于先有有还是先有无的争辩,估计永久没有结论,杨安玄想起偃师城外的忠公墓,这些人的性命固然归于无,但总为这人间留下了“有”。

孝武帝信佛,在宫中修精舍,像支妙音等人出入宫廷无禁,乃至能够摆布朝政;受老爹的影响,司马德文也信奉佛教,京中佛门法会总会解囊布施,经常请高僧到王府讲经说法。

世人七嘴八舌地群情着,或褒或贬,引经据典、参照古今,讲得是天花乱坠,杨安玄听得是满心烦躁。

谢灵运自视极高,并不把王孺放在眼中,大声辨道:“老子云‘有生万物,后归于无’,足见先有后无。”

杨安玄晓得,佛教传至中国已有些年初,佛门的来生、循环、顿悟等思惟,对社会影响极大,上至君王下至百姓,信奉佛教的不在少数。

谢混落席后,拱手道:“王爷,不知你与众位高僧在谈甚么经义?”

从高处望向山脚,游廊将凉亭、水榭、阁楼连接在一起,到处人满为患,欢声笑语飘零而来。

身后,谢家人也下了山,谢混看到杨安玄乘舟而去,道:“我们也到楼船上看看。”

“真空生妙有,若自性不空,何来生有?”王孺朗声道。

法显大师接口道:“两位施主说得皆有事理,要晓得五蘊为有,自性为空。”

数声冷哼从右边响起,杨安玄侧目看去,本来是王欣、王孺、王纯之等王家后辈。好了,左谢右王,两大顶级门阀齐聚。

杨安玄方才在山顶所做的诗就像武夫骑着马挥动着砍刀,将贰内心的夸姣踩踏得七零八落,可偏生又不得不承认,本身所做的诗恰如杨安玄所说,像酒足饭饱后的无病嗟叹。

王孺见谢家人一来便引得王爷谛视,心中不快,要知父亲王珣病逝(1)后,琅琊王家在朝堂上的权势大减。谢琰以徐州刺史兼任会稽内史,手握一半北府军,陈郡谢家要压自家一头了。

雅聚多数没有牢固的话题,这类治国理念的话题很受欢迎,立时有人起家阐述、回嘴,场面非常热烈。

谢灵运怎肯伏输,他要再与杨安玄斗一斗,让杨安玄这个粗鄙武夫见地见地甚么是簪缨世家的诗酒风骚。

等世人议了一阵,琅琊王别有深意地问道:“杨安玄,诸公对汝南治政的观点,你觉得如何?”

楼船顶舱足有十余丈长、三丈多宽,琅琊王背船首而坐,四周围坐僧尼,再往下两旁坐着数十位长袍纶巾的文士,谢家后辈正在琅琊王的左边靠前落席。

鸡笼山下、玄武湖上,数百人分红多处,或结伴而行,或调弦弄琴,或挥毫写字作画,有的围成一团相互辩难,也有的临湖吹风作观鱼状,人生百态,多冲着琅琊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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