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石堡城败北之事?”云荣这几日也传闻了这震惊长安朝野的事件,听得高仙芝提及,不由出言扣问,“因败北而责良将,朝廷也太草率!再说,此役由董延光率军前去,就算惩罚,也非王大人全责之过啊!”“只因败北?没那么简朴!”李曰冷哼一声。狠狠地干了口酒,还不是李林甫那……!”

“‘欲奉太子’,玄武门,唉!武德九年地玄武门,灭了昏庸的太子建成,齐王元吉,成绩太宗贞观之治;景龙四年的玄武门,诛了仿效武周之韦后,立下开元盛事之始……这世道循环,天理昭昭,是用心让人利诱难明么?”高仙芝瞪着已经有些昏黄地醉眼,口齿不清地说,“如若没有这些玄武门,大唐又会是如何?”

“谁说太子建成昏庸?谁说武德九年之玄武门,是天理昭昭?”一向默不着声地阿米丽雅俄然朗声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有辱文人之风!”云荣拉拉公主衣袖,阿米丽雅言语一滞。

高仙芝和云荣相视惊诧,方天敬所说丝丝入扣。句句公道,既令人醍醐灌顶,也令人胆战心惊。宦海风云。宫阙诡异,当真血淋淋,阴沉森啊!

“仙芝谈笑了!所谓雾里看花,世外看世,老夫朝夕无聊,不找些趣事研想,岂不早已呆痴?这世上之事,世上之人,那有那么多吵嘴清楚,忠奸!唉!”方天敬看看皱眉深思的云荣,悄悄拍拍他地肩膀,以示慰籍,“一样一个李林甫,十四年来把持大权,剪除异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使天下人仰其鼻息,噤若寒蝉;还是如许一个李林甫,为了本身的身家性命公开挑动对太子的进犯,谗谄皇室的王子,使三个王子一朝蒙难,做下了开元乱世权臣绝无独一之逆行;仍然是如许一个李林甫,倒行逆施,指鹿为马,杖杀海内宗仰的一代文宗李邕,导致四海鼎沸,人怨遮天;还是是如许一个李林甫,根绝文士进身之路,把持考场,把持吏政,使天宝年间才俊之士望阙兴叹,投告无门。文人岂是能够等闲获咎的,呵呵,此后的史家,恐怕要将李林甫碎史万段,骨扬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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