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滴水成冰的气候里，那里来的雨？
季燕然沉痛道：“的确不轻，没有两个时候，怕是出不来。”
祁冉却问：“我们还能下山吗？”
“那小丫头身上，奥妙多着呢。”季燕然道，“别忘了我先前同你说过的事。”
腥甜的，像带毒的花，一丝一缕包裹住神经，再一口咬断。
云倚风从她腰间拔出匕首，上头干清干净，夜行服上也无血迹。
他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锋刃光寒，几近能映照出人影。
季燕然对他这弊端实在头疼：“你给我归去穿好衣服！”
柳纤纤红着眼睛，将那药丸一把夺过来，负气地咽了下去。
他木然地想了好久，才终究明白过来，那不是雨。
季燕然摇点头，本身给本身倒了一杯茉莉热茶。
一个玄色身影仓促溜了出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混乱足迹。
天又要亮了。
动机呢？为了震慑本身？又或者是为了别的来由？
“你没有挑选的权力。”云倚风冷冷看着她，常日里和顺带笑的眼睛，这阵却蒙了一层冰与霜，透着渗骨的寒意。
季燕然用刀柄敲敲山石：“出来。”
但出去看看，也成。
“谁教你们不信我的。”柳纤纤嘴硬道，“我现在内心怕得很，你们不但不安抚我，还胡乱思疑我。”
脾气还挺大。
“当然有事啦，我内心怕得很，又怕有好人，更怕有鬼。”柳纤纤放下杯子，“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得照实回我，不准哄人。”
柳纤纤依言站起来，不忘叮咛一句：“那我们定好了，今晚就当相互没有见过，我可不想再平白惹来思疑。”
季燕然正在厅中单独喝茶，见她出去后，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云门主正在阁房运功疗伤。”
本身的血。
“子时过后啊。”柳纤纤咬着下唇，那就是说，子时前两人都没在一起？
总比待在飘飘阁里，等着第二天外头又冒出一具尸身要强。
柳纤纤没有挣扎，也挣扎不得。如同被一道铁箍圈停止臂，只能任对方带着跃至空中，耳边但闻风声吼怒。她心中不免讶然，先前还从没见过谁能有这般深厚内力，能轻而易举制住本身，乃至毫无还手余地。
“我们一样在思疑她，大师相互相互，谁也不亏。”云倚风坐在桌边，“或许这也是幕后那人的目标之一，让我们相互猜忌、分崩离析。”
云倚风、岳之华、柳纤纤、金焕……
云倚风如有所思看着她。
“嗯，我不会胡说的。”柳纤纤清算好食盒，“那你先好好歇息，明日我再送药来。”
季燕然懒得与他辩论，握过手腕一试，果然又是一片滚烫。
云倚风单独回到飘飘阁，季燕然还在厅里等他，桌上温着一壶热茶。
若换做平常，柳纤纤听到这假模假样的“两三个时候”，要么不甘不肯地拍桌子走人，要么与季燕然吵两句嘴，都闹腾极了。可这回刚出了命案，天然不再有打斗调笑的心机，她端起茶盏又放下，拇指搓着杯上鎏金描画，几近要将那边压出一个洞穴来。
她跑得很快，话音刚落人就消逝，像是恐怕跑慢了会被拉住问话。
“她思疑你。”季燕然道，“或者说是思疑我们两个，更思疑你。”
“你要送我？”柳纤纤不测，还想说甚么，云倚风却已经出了门。
“喂！”季燕然叫住他：“你不随我一道？”
“谁奇怪你的赔罪。”柳纤纤又抹了把眼泪，“我懂了，幕后那人是冲你、冲姓季的来的！其他人底子就是无辜的枉死品！”
柳纤纤问：“前天早晨，云门主是哪个时候毒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