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两个调笑几句,便去一同沐浴。

裴绣理所当然地应道:“那是当然。胳膊肘得往里拐!之前他是我甚么人,现在又是甚么人,我内心清楚得很。”

……

程锦容笑着嗔道:“一身的汗臭,满脸短须,别吓着女儿了。快些去沐浴换衣,我替你修一修短须,清算得能见人了,再抱女儿。”

程锦容先将儿子们订婚的事奉告贺祈。

贺祈挑眉一笑:“阿圆小时候常欺负小苗,还给她起了个哭包的外号。真没想到,现在竟要娶小哭包做媳妇。”

“大哥,”贺晨长得圆润敬爱,小手指也肉乎乎的,指着画像上的黑衣少年喊大哥,又指着白衣少年说:“二哥。”

“娘,娘,”贺晨拿着纸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声音脆生生的:“大哥二哥在纸上。”

“爹抱。”贺晨现在肯要亲爹抱了。

贺祈咧嘴一笑,一手抱起女儿。陪着女儿说话玩耍,一向到贺晨入眠。伉俪两个才不足暇说话。

沐浴后的贺祈,精力奕奕,头发和短须都修整过了,格外漂亮。

程锦容被逗乐了,将女儿抱在双膝上坐好,耐烦细心地解释:“订婚就是定下婚事,今后,大哥二哥就要娶媳妇,你就有大嫂二嫂了。”

贺晨将脸贴在亲娘的脸颊上:“我陪着娘。”

贺祈执掌边军也稀有年,目光冷凝,浑身冷肃,不怒自威。

到了早晨,贺祈也参虎帐返来了。

穿戴黑衣的贺朝和穿戴白衣的贺阳正在过招,漂亮的小小少年贺曜坐在一旁。寥寥数笔,却将大家的面孔神态画得惟妙惟肖。

贺祈暴露受伤的难过神采:“我晓得,你就是嫌弃我大哥色衰了。”

本年是宣平十六年,宣平帝恰好三旬。程锦容三十有五,贺祈比程锦容年长一岁,本年三十六岁了。

贺朝本来是多冷峻多霸道的少年,现在无师自通了拍岳父岳母马屁的本领,得了余暇就去江家。

这一别离,就是两年多。

“晨姐儿,快让爹抱一抱。”贺祈笑着先抱了女儿,亲了一口。贺晨的小脸被亲爹的胡茬扎得轻微刺疼,连连躲让。

程锦容笑着轻叹一声:“娘也想他们了。”

朱巧儿及笄礼后,平国公府登门提亲,康宁公主张思意义地考虑几日,便应了婚事。

朱启珏对劲地笑了一笑:“这才配我做半子。”

程锦容莞尔一笑,从贺晨的手中接过画纸,然后展开。

江尧暗里对裴绣笑道:“贺朝和他亲爹普通德行。人前一副嘴脸,在婉婉和我们面前就是另一副嘴脸。”

贺晨扬起白嫩圆润的小面庞,很当真地问道:“甚么是订婚?”

兄弟两个订婚的动静,很快送到了边关。

程锦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拧了拧贺祈的厚脸皮:“你正值盛年,风华正茂,是环球无双的漂亮男人。”

朱启珏和康宁公主对贺阳的对劲,就更不必说了。

程锦容笑道:“别一口一个哭包。婉婉现在长大了,早就不爱哭了。”顿了顿又低声笑道:“阿圆在信中,提了十几次婉婉表妹。”

贺晨等啊等啊,比及入夜了,还没等来亲爹亲娘。

贺晨被夸得美滋滋的,用手搂住程锦容的脖子,在她耳边悄声低语:“娘,我想见大哥二哥三哥。”

康宁公主笑着对朱启珏说道:“现在一订婚,贺阳措告别事比之前沉稳多了。”

人逢丧事精力爽,太夫人满头白发,面色红润,健步如飞。对峙亲身筹办下聘之事。宫中裴太后和帝后也各有犒赏。

贺朝贺阳兄弟,一前一后定下婚事,平国公府高低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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