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跨过门槛,被带着往前走。

“你在此歇息。”冷酷的声音。

但那双眼睛可真都雅啊!仿佛细碎星光固结而成,没有温度,还是美得惊人。

“你我本日结婚,该拜堂了。”男人再次开口,语气冷酷,如酷寒夏季冰封的死水。

入夜时分,西边最后一抹残红也被吞噬,溶解在暗淡天光中。

“苏大强真为了十两银,就把孙女卖了?”

苏凉被拽了出去,尚未看清那公子甚么模样,面前一黑,一顶盖头遮住了视野。

“还能是谁?宁公子!说是快不可了,娶媳妇儿冲喜呢!”

苏凉低声问,“跪吗?”

苏凉舒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脚上精美的绣花鞋,摸了一下本身跳动的脉搏,看来真是穿越了。

穿越而来,莫非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吗?

苏凉:……我,信,你,个,鬼……

思及此,苏凉敛下眼眸,扯动手中的红盖头,怯怯点头,“是……”

“他晓得是我。”

男人走到苏凉面前,眸光如炬,盯着她的脸,话倒是对身后老者所说,“我乃当朝三品武将年锦成,奉旨缉捕谋逆造反的顾氏先人!禁止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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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成眸光微眯,沉声道,“本将清查反贼,路子苏家村,犯了酒瘾,得知贵府办丧事,前来讨杯喜酒解馋,惊扰小娘子,对不住了!”

不是小鬼,真是活人。

虽未有肌肤打仗,但手感极好,苗条的手指骨节清楚,合适弹钢琴。

拜堂无所谓,只要不洞房,统统好筹议。

板着脸的老者冲过来,扯掉轿帘,强行分开两人,拽下肩舆上的红绸花,呵叱苏凉抓住一端。

苏凉觉得年锦成该走了,他却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插在了苏凉乌发间,后退两步,拱手道,“路上捡的,恭喜小娘子觅得快意郎君,亦是赔罪之礼!”话落回身,大步分开。

“你是何人?谁让你出去的?”精瘦老者呈现在门口。

“我娶妻,与年家再无干系,年锦成明白我的意义。顾泠已死,从今今后,世上只要宁靖。”

苏凉面上不显,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她还活着?穿越了?

苏凉冷静拉住,就听得一句,“公子,‘时候’到了!”

“是卖了个孙女,但不是苏大强自家孙女!”

门口老者神采大松,赶紧赔笑道,“年将军台端光临,是我宁家天大的幸运,老奴这就为年将军取酒来!”

如果拿掉盖头,她就会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牌位,其上却空无一字。

不由惊诧,地府里竟有活人?

媒婆把门拍得震天响,久不见有人应,老脸一垮,颧骨上的粉簌簌往下掉,嘀咕道,“莫不是忏悔了?”

绸花悄悄砸在苏凉膝上,又垂下去。男人罢休了。

“并非他做主,来的也不但他。”

周遭温馨下来,苏凉拽掉盖头,尚未看清房中陈列,门俄然被人大力踹开了!

“下轿。”声音也好听。

“唉!可那村姑,如何措置?”

身后传来一道衰老阴柔的声音,“方才杂家到村里讨杯热水喝,没碰上年将军呐!”

另有一人,追着肩舆,边跑边吹唢呐,像被人掐着脖子快断气般,曲不成调。

年锦成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就听身后之人桀桀嘲笑,“杂家探听到那宁七娶的女人虽面貌娟秀,但大字不识,好吃懒做,粗鄙无礼,只凭这些,就断不成能是眼高于顶的顾世子。”

年锦成微不成闻地舒了一口气,“辛苦韩公公,如此,就到别处找吧!”

……

作为一个出身中医世家却从了军的专业人士,她稍后或答应以尝试阐发一下孟婆汤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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