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风情村妇捐躯 假天语幕僚断狱[第3页/共9页]

虽是智圆先到手,劝酬毕竟也还遭。

看官,你道这些僧家受用了十方施主的东西,不忧吃,不忧穿,清算了洁净房室,精美被窝,眠在床里没事得做,只想得是这件事体。固然有个把行童解谗,鄙谚道“吃杀馒头当不得饭”,亦且这些妇女们,偏要在寺里来烧香拜佛,经常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瞥见了仙颜的,叫他静夜里如何不想?以是千方百计弄出那奸骗事体来。只这般奸骗,已是罪不容诛了。何况不毒不秃,不秃不毒,转毒转秃,转秃转毒,为那色事上专要性命相博、杀人放火的。就是小子方才说这临安和尚,既与郑举人是相厚的,就被他瞥见了马脚,只消哀告他,买瞩他,要他不泄漏罢了,何致就动了杀心,反丧了本身?这须是天理难容处,要见这些和尚狠得没事理的。现在再讲一个狠得惊奇的,来与看官们听着。有诗为证:

一个欲动情浓,仓忙冒昧;一个表情义懒,勉强答允。一个相会有缘,吃了自来之食;一个偶逢偶然,栽着无主之花。喉急的浑如那扇火的风箱,体懈的只当得盛血的皮袋。固然卤莽无些趣,也算模糊一度春。

说这小和尚恰是后生之年,阳道壮伟,精力旺相,亦且杜氏见他斑斓,你贪我爱,一向弄了一个多时候,方才罢手。弄得杜氏心对劲足,杜氏道:“一贯闻得僧家好本领,若如方才老厌物,羞死人了。元来你如此着人。我彻夜在此与你睡了罢。”智圆道:“多蒙小娘子不弃,不知小娘子多么人家,但是住在此无妨的?”杜氏道:“奴家姓杜,在井家做媳妇。家里近在其间。只因前日与丈夫有两句说话,跑到娘家,这几日方才单独个回转家去。遇着雨走出去避,撞着你这朋友的。我家未晓得我回,与娘家又不打照会,便暗里住在此两日。无人知觉。”智圆道:“如此却幸运,且图与娘子做个彻夜之乐。只是师父要做一床。”杜氏道:“我不要这老厌物来。”智圆道:“一家是他做主,须却不得他,姑息打发他罢了。”杜氏道:“羞人答答的,怎好三人在一块做事?”智圆道:“老衲人是个骚头,本领不济,南北齐来,或是你,或是我,做一遭不着,结识了他,他就没用了。我与你安闲欢愉,不要管他。”

却说杜氏家里见女儿归去了两三日,不知与丈夫敦睦未曾?叫小我去望望。那井家正叫人来杜家接着,两下里都问个空。井家又道:“杜家因伉俪不睦,将来别嫁了。”杜家又道:“井家伉俪不睦,定然暗害了。”两边你赖我,我赖你,争个不清。各写一状,告到县里。县里此时缺大尹,倒是一个都司断事在那边署印。这个断事,姓林名大合,是个福建人,固然太学出身,倒是吏才敏捷,见事夺目,提取两家人犯鞠问。那井庆道:“小的老婆向来与小的争竟口舌,别气归家的。丈人欺心,藏过了,不肯还了小的,须有国法。”杜老道:“专为他伉俪两个反面,归家几日。三日前老伉俪已相劝他气平了,打发他到夫家去。又不知怎地相争,将来消逝死了,反来相赖。望彼苍做主。”言罢,泪如雨下。林断事看那井庆是个朴野之人,不象恶人,便问道:“后代伉俪为甚么反面?”井庆道:“别无甚差池,只是常日嫌小的卤莽,不是他仇家,以是寻非闹吵。”断事问道:“你老婆生得如何?”井庆道:“也有几分色彩的。”断事点头,叫杜老问道:“你女儿心嫌错了妃耦,鄙薄其夫。你父母之情,未免护短,敢是赖着另要嫁人,如许事也有。”杜老道:“小的家里与半子家,差未几路,迟晚婚嫁之事,瞒得阿谁?莫非小的藏了女儿,舍得暗里就义在他乡外府。再不来往不成?是必有小我家,大家晓得。如许事如何做得?小的藏他何干?天然是他家摆布死了,以是无影无踪。”林断事想了一回道:“都不是这般说,必是一边返来。两不照会,遇不着好人,半途差池了。且各召保听侯缉访。”遂出了一纸广缉的牌,分付公人,四下看望。过了多时。不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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