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饿鬼真罗刹,血污游魂怎得归?
到了晚间,老衲人叫智圆分付道:“彻夜我养养精力,让你两个去欢愉一夜,须把好话哄住了他,明日却要让我。”智圆道:“这个天然,彻夜若不是我伴住他,只如昨夜混搅,大师不利落,留他不住的。等我团熟了他,牵与师父,包你象意。”老衲人道:“这才是知心着意的肉。”智圆自去与杜氏关了房门睡了。此夜自在安闲,无拘无束,欢愉不尽。
舍得去后庭俞门子,装得来鬼脸林县君。(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奸杀秘闻寻,此中妒更深。
那老衲人淫兴虽高,精力不济,开初搂抱推拒时,已此有好些流精淌出来,及至于事,未几一会就弄倒了。杜氏本等不耐烦的,又见他如此风景,未免有些不敷之意。一头走起来系裙,一头怨报导:“如此没用的老东西,也来厌世,死活缠人做甚么?”老衲人晓得扫了兴,自发败兴,急叫门徒把门开了。
一觉睡到天明起来,感觉阳物茎中有些作痒,又有些梗痛,走去撒尿。点点滴滴的,元来昨夜被杜氏推落身子,阳精泻得不畅,弄做了个白浊之病。一发恨道:“受这歹婆娘如许累!”及至杜氏起来了,老衲人还厚着脸撩拔他几句。杜氏一句话也不来招揽。老迈败兴。又见他与智圆交头接耳,嘻嘻哈哈,心胸忿毒。到得夜来,智圆对杜氏道:“免得老衲人又来歪厮缠,等我先去弄倒了他。”杜氏道:“你快去,我睡着等你。”智圆走到老衲人房中,装出常日的媚态,说道:“我两夜抛摆了师父,内心过意不去,彻夜同你睡休。”老衲人道:“见放着雌儿在家里。却自寻家常饭吃!你好好去叫他来相伴我一夜。”智圆道:“我叫他不肯来,除非师父自去求他。”老衲人发恨道:“我彻夜不怕他不来!”一向的走到厨下,拿了一把厨刀走进杜氏房来道:“看他若再不知好歹,我成果了他。”
阿谁寺院叫做承平禅寺,是个偏僻去处。寺中共有十来个和尚,门首一房,师徒三众。那一个老的,叫做大觉,是他掌家。一个后生的门徒,叫做智圆,生得眉清目秀,风骚可喜。是那老衲民气头的肉。又有一个小沙弥,叫做慧观,只要十一二岁。这个大觉年纪已有五十七几了,倒是极淫毒的心性,不异少年,夜夜搂着这智圆做一床睡了。两个说着妇人家滋昧,好活泼兴,就弄那话儿消遣一番,淫亵不成名状。是日师徒正在门首闲站,忽见个仙颜妇人。走出去避雨。正似老鼠走到猫口边,怎不动火?老衲人瞥见了,丢眼色对智圆道:“观音菩萨进门了,好生驱逐着。”智圆头颠尾颠。走上前来问杜氏道:“小娘子,敢是避雨的么?”杜氏道:“恰是。路上逢雨,借这里避避则个。”智间唱着脸笑道:“这雨另有好一会下,这里没好坐处,站着不雅,请到斗室坐了。奉杯清茶。等雨住了走路,何如?”那妇人家如果个正气的,由他自说,你只外边站站,等雨过了走路便罢。那僧房里好是等闲走得进的?谁知那杜氏是个爱风月的人,见小和尚生得青头白脸,说话聪俊,内心先有几分看上了。暗道:“老是雨大,在此闲站,便依他出来坐坐也无妨事。”就一步步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