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子道:“但是克日补哥出去玩耍了没有?”老残道:“没有处所去呢。中间是熟读《北里志》、《南部烟花记》这两部书,迩来是进步呢,是退化呢?”东阁子道:“大有进步。此时卫生局已开了捐,分头二三等。南北小班子俱是甲等。自从上捐以后,各家都明目张胆的挂起灯笼来。甲等上写着某某清吟小班。二等的写某某茶馆,三等的写三等某某下处。那二三等是何气象,我却不晓得,那甲等倒是清爽很多了。之前地痞子随便能够占有屋子坐着不走,他来时回他没有屋子,还是不依,常常的把好客央告得让出屋子来给他们。此时固然还是坐了屋子尽是不走,若来的时候回他没屋子,他却不敢发膘了。本日安逸无事,何妨出去漫步漫步。”老残说:“好啊!自从庚子以后。北地胭脂我竟囗曾观看,也是缺典,本日同业甚佳。”
约有五六分钟工夫,只见房门帘子开处,有个美人出去,不方不圆的个脸儿,打着长长的前刘海,是上海的时装,穿了一件竹青摹本缎的皮袄,模样也无甚出众处,只是一双眼睛透出个聪明的模样来。进门便笑,向东阁子道:“小明子呀,你如何连我也不认得了呀!你如何好几个月不来,公事很忙吗?”东阁子道:“我在街上,你在车子里一幌……(下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我再加一个譬语,让您轻易明白。女子以从一而终为贵,若颠末两三个丈夫,人都瞧不起他,这是必然的事理罢?”西园子道:“阿谁天然。”老残道:“中间的如夫人,我晓得是某某小班子里的,中间费了二令媛支出来的。他在班子里时很红,计算他从十五岁打头客起,至十九岁年底出来,4、五年间所颠末的男人,恐怕不止一百罢?”西园子道:“阿谁天然。”老残道:“中间何故还肯要他呢?比方有某甲之妻。随便与别家男人一住两三宿,并爱招别家男人来家随便居住,常常骂本夫某甲不知做主子的端方;倘若此人情愿照顾二令媛来嫁中间,中间要不要呢?”西园子道:“天然不要。不但我不要。恐怕天下也没人敢要。”老残道:“但是中间早已晓得故意犯法的品德,实在不及那不得已而后犯法的多矣。妇人以失节为重,妓女失节,人犹娶之,为其失节出于不得已也。某甲之妻失节。人不敢要,为其以能失节为荣也。强盗、盐枭之犯法,皆出于温饱所迫,如有贤长官,皆可化为良民,故交品实出于前三种故意犯法者之上。二公觉得何如?”东阁、西园同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