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水匪,不过他们从不劫本地的渔民,而是认着商号动手,平常商号他们就弄些银子和货色,但赶上金人的商船就不但要银子,得空还宰几个金人出出气之类的,以是这本地一带都晓得老彭他们这伙人的名头。

“传闻了。”老彭道,“不过俺不信,汴京被破是不是你让开的门俺不晓得,俺只晓得你杀的那么多金狗可不是假的。”

然后只见海员们来到船舷半,放下了一根根缆绳,没多久就见一个个湿漉漉的男人爬了上来,他们全都赤着上身光着脚,手里都提着小我,只凭着单手和双脚就攀上船来,并且又快又稳如履高山。

凡是商船上备的都是干粮肉脯净水,可徐子桢的船上却多的是酒肉,老彭等一伙人固然当海盗,可平时吃的也都是海鱼为主,见到桌上摆开的一盆盆大鱼大肉,早已开端悄悄潮起了口水,何况另有那一坛坛看着就不便宜的好酒。

老彭的眼睛猛的睁大,因为那些被提在手里的恰是他的兄弟们,本来他们劫船的路数就是一半跳上船一半溜入水,在船上挟制不成绩靠水下的兄弟凿船,这套路屡试不爽,可没想到明天却失了手,这二十多个兄弟全都被人在水里就放翻打晕,然后绑住了双手活捉了上来。

徐子桢笑了笑,问道:“老彭,传闻过太湖水寨么?”

“哟,威胁我?那你说说有啥果子给我吃?”徐子桢收回火铳,双臂抱胸笑吟吟地看向老彭。

只是明天老彭他们运气不佳,碰上了徐子桢,本来看船大觉得能发财,却不料这一个跟斗栽得不轻,连人带船全被扣下了。

说到这里老彭苦笑了一声:“怪俺不长眼,想着你徐子桢在陆上勇猛,在水里总不是俺们的敌手了,却不料这脸丢大发了。”

徐子桢把刚才在船舷边喊人的男人叫了过来:“给你先容一下,这是唐千唐大哥,就是太湖郝寨主部下的头领,刚才围着你们的那十几号人也全都是太湖的豪杰。”

“行!”老彭也是个痛快人,一边吃喝一边和徐子桢聊了起来。

徐子桢笑笑,坐回到竹椅上,又指了指中间一张椅子:“老彭是吧?坐。”

老彭也哈哈大笑,内心的愁闷一下子打扫了,可他刚笑几声俄然愣住,瞪大眼睛问道:“太湖水寨的豪杰都在?你们这是要打金狗去么?”

海盗们畏敬地看了眼那十几把火铳,回身就筹办走,这东西他们传闻过没见过,可不敢惹。

徐子桢笑得越来越有深意:“你传闻过我被赶出都城了么?”

海员们收回火铳,此中一个男人走到船舷边探头对外喊道:“行了,对这些爷们儿客气些,都上来吧。”

徐子桢笑道:“别说是你老彭,换了谁都不会想到太湖水寨整窝都在我船上,以有默算偶然,你才吃的亏。”

老彭大惊,从速站起家来施礼,他部下那几十号人也一起起家,看得出来,太湖水寨在水匪界的名头还是非常清脆的。

老彭的神采仍然很安静,看了一眼徐子桢的那头短发和手里的火铳:“没看错的话,你就是徐子桢?”

老彭沉默了半晌,说道:“既然明天你在这船上,那俺给你个面子。”他一挥手,“走,归去。”

“来来来,都坐下说话。”徐子桢笑眯眯地号召着老彭的火伴,又扭头叮咛道,“拿酒来,我要跟这些新熟谙的兄弟好好喝一顿。”

“你当俺们真的就只要这么多人么?若不想你这好好的船破个洞穴,就退开些,看在你杀了那么多金狗子,俺也不跟你普通见地。”

他们这些人实在都是登州人士,祖上几辈都是打渔为生,以是全都练得一身好水性,登州沦陷于金人后他们曾和义兵一起抵挡过,可惜最后以失利告终,义兵折了很多人手,他们同亲的也死了很多人,因而老彭心灰意冷之下拉着些老伴计,弄了几艘渔船当起了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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