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碗“哧溜”地又啜了一口,接着说道:“等老夫此去夔东,收拢了这些流贼,把鞑子驱出中原以后,到当时国度腐败,我们有的是时候和体例来炮制他们!”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文安之方才起了床,用过饭后,便来和田氏兄弟叙话。

“此次是从贵州过来,一起上路途悠远,门路又难行,故此狼狈了些,让两位贤侄见笑了!”文安之轻啜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又说道:“当今圣上拜老夫为太子太保兼吏、兵二部尚书,总督川、湖诸处军务,此次来首要就是为了招安川中及夔东各部流贼!夏云(田既霖的字),此时国事艰巨,恰是彼辈为国效力的时候,岂能任之盘据一方,为祸乡里?”

文安之这个五夫人陈氏,本是容美土司内一个猎户的女儿,自幼丧母,从小就跟从父亲进山中打猎,算得上刀弓纯熟,很得文安之爱好,这时跟着他到夔东,还担着贴身侍卫的职务,虽说花了几十两银子的聘礼也算是值得。

文安之和田氏兄弟的父亲田玄以平辈论交,并且还友情深厚,现在在南明朝廷中,名义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学士,天然不会和田氏兄弟客气,语气间就带了几分经验长辈的味道。

固然已经是半夜半夜,但文安之敲响大门叫门房通报以后,不一会田既霖和田甘霖就呈现在寨门前,把他们一行人迎了出来。

田甘霖没有说话,文安之对谁当土司也没兴趣,只能持续刚才的话题:“也不是不让你报仇,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但是文德峰却不觉得意,他哈哈笑道:“谬也!大谬也!特云兄,东虏固然占了我朝大半国土,但是所占各地并不承平!浙闽赣之地只要郑氏不降便无宁日,北方山陕等地也是义兵纵横,可见民气仍思我大明!虏兵疲于奔命,在中原之日必不成久!”

田氏兄弟正要站起来相送,文德峰却笑着拦住了二人,“父亲饭后喜好慢走消食,不然不易克化,我们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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