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就听玉鼎真人开口:“闻太乙师弟之言,我大略已知此人身份。”
三十余年前的事,众仙还历历在目。说来那玉帝外甥杨戬,本也是阐教必定的门人,却终归式微到口袋里。倒是那露台山有个天一道人当中截胡。
“那其间事,该如何是好?”慈航道人不由道。
赵昱对太乙真人出言不逊并不觉得忤,笑道:“你二人虽作为下劣,照理实该打杀了事。不过我看在元始贤人的面上,给你二人留些余地――黄龙道友便留在这里,九龙神火罩临时我来保管。太乙道人且归去,代我问天尊:何故教出如此弟子?天尊给个答复,我才放黄龙道友、偿还九龙神火罩。如若不然,我便将黄龙道友奉上封神榜。”
燃灯与玉鼎对视一眼,作遁光落在城中侯府,正见赵昱笑盈盈看着二人。而黄龙正束手立在一旁。
太乙真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倒是如此如此...”
广成子听他言语生硬,皱了皱眉。
太乙真人不平道:“盖因封神将至,但申公豹撑着大商,若大商不倒,不能以西岐代之,便是胜了截教,又该如何传道?!”
广成子道:“金钟为太乙师弟敲响。”
阐教庙门便在这昆仑山上。
他二人一身法力已被监禁,与那凡人也无二致,另有甚么好说的呢?
因而两人下了昆仑山,一起奔甘州而去。
众仙听完,各自神采不一,或皱眉,或丢脸,或气愤,或戚戚。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却见燃灯道人道:“玉鼎道友单独一人怕也孤傲,我陪道友前去可好?”
就问太乙:“师弟这回该说了罢?”
就听玉鼎真人悠悠道:“可还记得露台山?”
一起上,燃灯道人问玉鼎真人道:“这天一道人的来源,道友可晓得?”
“哦?”
祖脉之为祖脉,天然仙气彭湃,浩淼云烟。天下洞天福地,没有一处能比得上昆仑山。太乙真人在羞愤愤恨当中回到昆仑山,拔腿奔至庙门当中,狠狠敲响了金钟。
又道:“那太初平静经,诸位师兄弟也是看过的。”
盖因赵昱擒拿黄龙、太乙之处,在申城,而不在露台山。想必此时未曾回山,便奔甘州申城。
......
就听遥遥有音传来:“客人至,蓬荜生辉。两位道友,请城中一叙。”
燃灯道人俄然开口:“难怪此人短长,合太乙、黄龙两位道友都不是敌手。那太初平静经的确深妙非常,我至今迷惑甚多,参悟不透。”
广成子遥见太乙敲钟,赶紧近前,细细一看太乙面孔,不由道:“怎如此孔殷?”
玉鼎真人微微点头:“只知是山中散仙,我曾问他道统传承,只道是无有传承,皆自家法门。”
燃灯闻之,心头转动,微微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众皆恍然。
玉鼎真人道:“看之不清。当初见他,确是高我很多,但还在金仙之境,这一点不会有差。只是这三十余年不见,也不晓得有没有晋升大罗。”
“贼道安敢如此?要杀要刮,不必多言!”
就听赤精道人问:“何事金钟九响?!”
太乙真人闷声道:“且等众位师兄弟到了再说。”
玉鼎真人道:“我与天一道人有些友情,不若我先去摸索一番可好?其间事毕竟...毕竟有失颜面,若西席尊晓得,怕是不好交代。若你我一拥而上,万一又拿不住他,把事情闹大了,师尊那边更不好交代。”
广成子一锤定音:“便如此罢。”
“师弟切莫如此。”玉鼎真人正色道:“说来也只是机遇偶合。他是山中散仙,怎能决计与我等为敌?至于观赏法门之事,也自有一门太初平静经,我也交予掌西席尊,师尊也未说甚么,师弟这话说的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