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程知婉接着道，“我晓得姨娘之前更心疼二蜜斯，因着二蜜斯聪明知心，三蜜斯到底是笨拙了些，可姨娘现在出了事，跪在我跟前帮着姨娘讨情的，却也只要一个三蜜斯。”
很久。
程氏女的手腕，那里是柳氏这类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可比，她成日温婉驯良的模样，也不过是程氏女戴在脸上的面具。
程知婉看出了他的设法，忙将人拦了下来，“后宅中事，何必脏了老爷的手，这本就是我这个当家主母分内之事，老爷便把统统都交给我吧。”
也正因如此，当陆卿雪从陆晴霜嘴里得知，柳氏早就成了黄图一抔、孤魂一缕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除夕了。
柳氏到时，程知婉早由几个丫环仆妇搀扶着，端坐在院子正中，见她出去，乃至眼皮都未曾抬一抬。
“你敢对我脱手！我奉告你！我女儿但是兆王侧妃，是皇室中人，你若敢杀我，她必然不会等闲放过你的！”
“老爷，柳氏再恶棍，也不过是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把戏，我长在程家，对后宅里的隐私手腕不知见过多少，何况我明日便是去，也定然不是本身一人，绝对不会被她欺负了去便是了。”
她膝行几步，悄悄握住漆盘里的红色瓷瓶，又极其眷恋的看了看陆晴霜地点的反向。
柳氏被关在陆家柴房已稀有日。
世家大族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后宅妇人犯了错，不能见官，也多的是见不得光的手腕措置。
陆荣江还想再言，但见程知婉神情暖和果断，到底是应了下来，“罢了，那你便多带些强健的仆妇，绝对不能让她近你的身。”
自家相公知冷知热，如此体贴本身，程知婉内心欢乐得很，忙应道，“老爷放心，我必然不会出甚么不测的。”
而后将瓷瓶里的毒酒一饮而尽。
她每说一句，柳氏的瞳孔便暗淡下去一分。
柳氏再说不出半个字，本来挣扎着要扑到程知婉身上找她算账，这会忽的也泄了气，只呆呆的看着陆晴霜有能够跪着的方向。
若不是年青时的阴差阳错，她也不会到这陆家来给本身姐夫做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