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怀王如世人以为的那样忠肝义胆、忠君爱国倒也罢了,可现在顾青婉听郑瑞阐发以后,也清楚怀王有私心,并且所图非小,这便让顾青婉悄悄警戒了起来。
顾青婉快步上前,站在郑瑞身边盯了他半晌,这才依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本日如何得了余暇……”
只是顾青婉晓得,要比及那一日,中间的过程何其艰巨。
顾青婉惯来畏寒,才从外头出去,即便抱了暖炉,手背也是凉的。郑瑞干脆捂住了顾青婉的手,这才道:“时势稳了一些,郑煊的余党在京中掀不起甚么风波。善后的事情,陈国公府既然想接办,那便都交给他们就是。”
可郑语还是远嫁和亲了。
肖皇后正想说话,便听外头一阵鼓噪声,却本来是阿谁面熟的嬷嬷带了郑赫过来。以后那嬷嬷便不发一言的退到角落里,肖皇后也没再说让她出去的话。
从进宫觐见皇后与陈太后以后,也不太短短几日,顾青婉便收了不下十张帖子。现在上头有陈太后与肖皇后顶着,顾青婉天然是不怕获咎人的,能推掉的根基上是一口回绝了。只留下了两份帖子。
乔思湘与顾青嫣私交甚笃,天然是不大看得上顾青嫣口中这个刁蛮率性的三姐姐,常日里见到顾青婉,都不大爱理睬的。只是顾青婉的身份现在水涨船高,已经不是别人见到怜悯多余尊敬的瑞王妃了,她便跟在怀王妃身后,恭恭敬敬向顾青婉行了一礼。
郑赫便雀跃了起来,征得肖皇后同意后。便由内侍带着往前朝去了。
这厢,顾青婉却已经端坐在永延宫的偏殿里了。
怀王妃眉头一皱,面上显出一丝忧色,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当初就……”
顾青婉神采一动,只把茶盏拿到唇边碰了碰,便状似随口感慨道:“不觉间县主已经外嫁四年不足了,我在闺中时,便常听大夫人提起县主,说是非常灵巧聪明,甚得皇叔与皇婶欢心。便是世子,都要排在她背面。”
可没想到一进里屋,便见郑瑞半枕着迎枕斜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翻阅着甚么。听到动静了,便昂首朝顾青婉笑了笑,又拍了拍本身中间道:“过来坐。”
见顾青婉不明以是的看着本身,郑瑞摩挲着顾青婉的手道:“现在想想,还真是有几分蹊跷。我倒是没有想过郑语这件事情,毕竟那已经是四年之前的事情,当时候的皇叔和皇婶,也跟现在不大一样。”P
没过几日,钦天监便算出了谷旦,择腊月二十行新帝即位大典。固然新皇还未即位,但朝堂上却不似前段光阴那样阴云密布、大家自危。瑞王爷与王妃已经回京的动静,便像是长了翅膀普通传遍了各个府邸。
另一份。便出自怀王府,来的也是怀王妃身边的管事嬷嬷。
顾青婉坐直了身子。
乔思湘是兵部尚书的嫡女,本年将将十四罢了。虽说乔思湘家世家世、品性模样都不差,可到底是年纪小了一些。
更何况当时的南疆诸国对于大周来讲,只是从属国罢了,并没有太大的威胁,大能够在宗室里选一个适龄女子出来,封了公主嫁畴昔。归正求亲者要的,不过只是大周公主这个名分罢了,古往今来如许李代桃僵的事情也不见少。
顾青婉目标达到,也不再久留,辞了怀王妃,便是连怀王妃留饭都推让了,只说不放心郑瑞一人在府中。怀王妃心中惦记取郑语,与顾青婉说话时都有些心不在焉,见顾青婉如此也不强留,只亲身送出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