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与倭寇勾搭！“朱瀚怒喝，剑锋直取对方咽喉。
朱瀚接过密信，火漆印着淮西曹氏徽记。信中胪陈范永斗如何与倭寇买卖硫磺，借漕运粮船夹带黑货。
朱标拔剑抵住信使咽喉：“说！范永斗背后之人是谁？“
匕首划开腕脉的刹时，他俄然想起二十年前阿谁雪夜，也是这般将少年青按在墙角，任由滚烫的血滴进瓷碗。
世人赶到江边时，晨光正照在粼粼水面上。二十几具浮尸顺着江水漂来，有的还穿戴应天府衙役的皂服。
“用我的。“朱瀚挽起衣袖，臂上金蛇纹在火光下泛着寒光。
王德彰抖如筛糠，俄然指着牢外槐树：“树……树根下……有帐本……“朱瀚使个眼色，随行锦衣卫当即挖开树根，公然翻出个油布包。
“朱标必须死。“面具人刀光暴起，七道寒芒织成刀网。朱瀚挥剑格挡，火星溅在干草堆上。
帐本上密密麻麻记取日期与人名，最后一页写着：“三月初三，赵府尹亲收盐麦二百石，赠淮西吴氏。“
“皇叔！“朱标俄然呈现在门口，手中握着带血的密信，“八大皇商之首的范永斗，昨夜在诏狱他杀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却见矿道深处另有间铁牢，里头关着个披头披发的男人，恰是王德彰说的“赵府尹“。
朱瀚浑身发冷，俄然瞥见男人手指在灰尘上划动。他抓起根木棍，看着男人写出歪扭的“淮“字，最后一竖拉得老长，像道滴血的剑痕。
“赵大人！“朱瀚冲畴昔摇铁栅栏，“到底如何回事？“那男人俄然昂首，暴露张血肉恍惚的脸——舌头竟被齐根剜去！
三滴血落入酒盏，朱标喉间收回野兽般的哭泣。
朱瀚跪在丹墀上，背后烧伤渗着黄水：“陛下，铁矿火药的硫磺来源，查到了晋商八大皇商。“
他反手将剑插入岩缝，借力扑向面具人。两人缠斗间，朱瀚瞥见对方腕间刺青，竟是朵五瓣樱花——倭寇的标记！
他俄然停在某页——三日前，有支五千两白银的赈灾款，竟被转去晋北马场。
奉天殿死寂一片，连朱标握笔的手都顿住了。八大皇商掌管着北方马市，若与倭寇勾搭……
最末行写着：“铁矿之患乃冰山一角，真正的蛀虫在……“
朱瀚瞳孔骤缩，想起赵府尹手指划出的血“淮“字。面具人刀尖俄然点向庙外：“晓得为甚么铁矿里关着三十六个囚徒？那是淮西二十四将的先人！“
“筹办车马。“朱瀚披上大氅，腰间佩剑换成太祖御赐的七星剑，“我们去北疆。“
面具人从浓烟中显身，青铜面具裂成两半：“朱王爷好见地。不过你猜猜，现在应天府船埠，另有多少艘粮船等着被泥沙淹没？“
朱瀚目送太子翻身上马，青布袍扫过牢门时，他俄然低声道：“标儿，赵大人暴毙，怕是灭口。“
朱元璋摔碎青玉镇纸，溅起的碎玉在烛火下闪着寒光：“吴氏余孽勾搭倭寇，私铸兵器炸毁铁矿，证据确实。“
昏倒的太子俄然抽搐，半截断箭竟从伤口弹起——原是朱瀚暗顶用剑气震惊箭身。
回光临时落脚的破庙，朱瀚正要措置伤口，俄然闻声外头传来熟谙的马蹄声。
朱瀚俄然认识到，本身靴底还沾着牢中的腐土，那土腥气混着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
“想同归于尽？“面具人奸笑，俄然吹响骨笛。矿洞方向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整座栖霞山都在震颤。朱瀚心头剧震，那批火药足以将半座山炸平！
“王爷！“随行锦衣卫头子单膝跪地，“应天府急报，太子殿下在船埠遇袭！“朱瀚心头剧震，正要细问，忽见衙役慌镇静张跑来：“殿下！江边……江边浮起好多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