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道:“那里弄来的?”
李倓微微皱眉,安禄山与李林甫?他们这是要做何?苏云夙来不是莽撞之人,如何会收下这等不知目标的礼品。
苏云摇了摇手里的明珠,对劲地笑道:“你猜这是那里来的?”
只要李倓,这会子倒是还未曾回过神来,神采更加丢脸。RS
安哥儿见了他,早把手里的明珠往地上一掷,咿咿呀呀伸手要他抱,笑得暴露两颗小牙来。
那位非常饱满的妇人忙笑道:“郡王妃回长安也不过少量光阴,是妾等失礼了,未曾前来拜见,故而陌生了,实在是该死,本日特来拜见郡王妃,还请恕罪。”她指了指那位胡妇:“这位是平卢节度使安夫人,她随节度使千里而来,为贵妃娘娘敬贺,久仰郡王妃之名,特请妾代为引见,故而冒昧登门,千万恕罪。”
苏云打了个哈哈:“安夫人过分奖了,我不过是照玉真长公主与寿安公主之命行事,岂敢居功。”一来就给这么吹嘘,看模样是成心而来,固然苏云爱听好听的,但是还晓得轻重,面前这两个清楚不是茹素的,可不能进了套子。
安夫人拍了鼓掌,婆子们抬着数只沉重的朱漆木箱上前来,放在堂中,她悄悄笑着:“妾身夫君忝居平卢节度使,镇守边陲,与西域胡商来往颇多,得了一些希奇之物,固然不算贵重,却还看得过眼,妾敬慕郡王妃风仪,不敢以粗鄙之物相献,只能以这些聊表情意,还请王妃收下才是。”
苏云挑了挑眉:“哦,本来别处王府也是有的,既然他们收了,我也不好将安夫人一片情意推拒在外,过分失礼了。”
苏云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她本来也就没筹算退给他们,这些珠宝想来也是安禄山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哪有还给他的事理,再说没有这个她还真是要忧愁要如何停止下一步的打算,这下可好,他奉上门来了,不要白不要,还能过过发财瘾。
李倓仿佛被她的话有所震惊,一时拧着眉头沉思起来。
苏云带着礼节性的笑容,请她二人起家坐下:“我才回长安光阴不长,不认得夫人们,也便未曾多加来往,还望夫人们莫怪。”
她说是不算贵重,但那一只只木箱翻开来,还是让堂中之人都倒抽了一口寒气,那几只木箱里满满放着珍珠宝石金银器物,鹅卵大小的明珠熠熠生辉,各色宝石晶莹得空,另有书画摆件,应有尽有。
她神采沉沉,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位臭名昭著的人的老婆说不得也不会是甚么好人吧,还是看看再说。
另一名倒是胡人,高挺的鼻梁,通俗的眼窝,素净娇媚,倒是作汉人打扮,一样的高髻云鬓,襦裙披帛,坐鄙人席上。
李夫人连连点头:“郡王妃所说极是,这都是安夫性命人自平卢特地带来的,还请收下才是呢。”
晚间。李倓回房时候,就瞥见苏云抱着安哥儿,一大一小母子二人一人手里拿着几颗明珠,脖子上挂着好几串珠串翡翠之物,安哥儿怀里还揣着一块明晃晃的长命金牌,苏云头上更是插满了珠翠之物,的确如同花树普通,金灿灿亮晃晃地耀人眼,俗气地不能再俗气。
苏云见他一脸惊诧地站在门前,不由地笑出声来:“郡王如何不出去?”
苏云眸子一转,笑着拉着他坐下:“说来真是奇怪,我与那李相国夫人,另有那位平卢节度使安夫人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