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苦笑地摇点头:“我都已经关了两天了,倒是连公堂都未曾上过,更不晓得如何会被牵涉到这当中,又要如何洗脱罪名。”
麟德殿,新送入宫的舞伎云袖伸展,腰肢软款,舞步翩跹地在殿中作舞,踏着靡靡丝竹之音,飞舞低徊,灵动不凡。
苏云欣喜过望,他去过苏宅了,赶紧接过那承担翻开来,内里是她家常穿戴的几套衣裙,另有个小布包,包着热腾腾的胡饼,一看便晓得是小巧让人做了的,顿时百感交集,心中的滋味酸楚难当,哽咽地问道:“她们可都还好……”
李琰冷酷地望着他,淡淡道:“多谢太子,臣先回府去了。”渐渐地回身向着丹陛下走去。
李倓想了想,道:“明日我带了那衣袍来与你瞧,只是不成张扬,此案现在在大理寺手中,我只是暗中受命查探。”苏云点了点头,倒是再也说不出谢字来。RS
太子立在门前,看着李琰走远的身影,暖和的神采渐渐敛去,眼神中竟然有一丝冰冷,一闪而过,倒是渐渐带着侍从走远。
李倓看着她,衣裳尚算整齐,发髻也一丝稳定,只是一双眼下倒是掩蔽不住的淤青,清楚是整夜未曾合眼,心头一紧,面上倒是淡淡的,将那承担递与苏云:“内里是你的衣物和一些吃食,你收着吧。”
玄宗并不睬会,倒是转而望向太子:“太子意下如何?”
玄宗摆摆手:“你坐下吧,你是太子,需勤政爱民,不懂这个也是不免,不怪你。”他指了指那几位弹奏丝竹琵琶的乐工:“他们弹得这一曲倒是南朝留下的旧曲,名为《承平乐》,倒是不错的。”
李琰固然感觉玄宗此言问的奇特,倒是满眼猜疑地望向太子,心中不由地起了狐疑。
刑狱里,李倓叮咛狱卒翻开牢门,他提着一个小承担进了关押苏云的监房。
李倓叹了口气,倒是让那狱卒先退下,本身走到她跟前,沉吟一会才道:“你莫要挂记她们,我会叫人留意你宅子里的,迟误之际,还需设法替你洗脱罪名才是。”
“郡王得了圣谕彻查此事?”苏云昂首望着李倓。
玄宗将镇纸放在手中细细打量:“隶王妃但是徐縚之女?”
高力士进殿来,一甩拂尘,向着玄宗拜倒:“隶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玄宗展开眼,冷冰冰地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声音降落地叫人发憷:“太子羽翼倒是硬了,竟然连这几年都等不得了,要把他的这些手足都剪除了。”
玄宗似是未曾发觉高力士的越矩,微微点头:“他还动不得,那人一日未回京中,便一日不能动他,不然只怕真要引发大乱。”
李琰固然不明白为何玄宗会这般问,只能低声道:“是。”
高力士谨慎地走回殿中,躬身立在玄宗身边,只听阖着眼的玄宗开口沉沉问道:“都走了?”
玄宗望了望李琰又瞧了瞧太子,嘲笑出声:“此事朕已命大理寺彻查,三司使会审,若真是有人谗谄,必定会还你明净,不然就休怪朕不包涵了。”
高力士看了一眼玄宗的神采,忙挥了挥手,让一干乐工舞伎全都悄悄退出殿去,本身也退了出去,将殿门合上,让这父子兄弟三人留在殿中说话。
“屿儿,这一曲《承平乐》你瞧着如何?”玄宗笑着开口问道。
“不知可否让我看一眼那藏了符咒的衣袍,我想看看究竟是那里被人动了手脚。”苏云安然道。
“那太子殿下那边……”高力士问了一句,若不借着此次之事扳倒太子,只怕今后难有此良机。
太子忙应道:“儿臣也感觉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