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那颗心完整炸碎，比第一次更碎，捡都捡不起来了。
石矶却没筹算如许放过她，“如果纣王当时未曾拉你一把，你在巨阙剑下魂飞魄散又会如何？”
“摘星楼上的玉石琵琶可在？”
并且看上去仿佛还不错，更健壮了。
石矶喝酒，不再说话，石矶淡淡看了飞廉一眼，飞廉本就心率变态的鹿心疾走起来。
飞廉咽了咽口水，不是眼馋石矶的酒，而惊骇石矶有话对他说。
妲己摇摇欲坠，还是死死抓住那三个字：“不会的，不会的……”
“通天藤可有拉她一把？”
不过一打仗到石矶的眼神，妲己那颗新攒的看上去还不错的心又颤了。
绝望枯草猖獗爬满妲己好不轻易攒好的心。
“很固执，固执的生命总能在绝望当中抓住周遭的统统拯救稻草求生，更何况你抓住了一根通天藤，如果这根通天藤能拉你上天，这凡尘的泥泞又如何能留住你的双足，此人间的统统又有何不能割舍，但……”
她的心在石矶仿佛能看破统统的目光下急剧收缩，一旦收缩到一个她没法接受的极限，会怦的一声炸开！
在妲己快接受不住的时候，石矶收回了视野，轻柔的如同羽毛刷过心脏的酥麻声声响起：“但你肯定你抓住的是一根通天藤？”
石矶又问：“拉你返来是你的通天藤还是纣王？”
酒不醉大家自醉，石矶眼睛微眯，陶欢然。
待到酒淡时，石矶睁眼，看向妲己，妲己小脸微白，不过碎了一地的心已经捡起来了，揉巴揉巴，如女娲造人普通，又攒了个新的。
妲己神采又是一白。
“是！”妲己声音微颤，却非常果断，她坚信女娲娘娘会拉她上去，因为这是一个贤人的承诺。
石矶却又砸下了一个石头，“如果你魂飞魄散，轩辕坟不是另有一个九头雉鸡精和一个玉石琵琶精吗？妲己另有人做，固然比你差了点，但你不是已经打好根本了吗？妲己险死还生，纣王失而复得，只会更宠嬖她，不过阿谁妲己不是你罢了！”
石矶喝的越美，飞廉越馋，眼馋，肚里酒虫更馋！
她晓得石矶在说甚么。
妲己脸微微一白。
石矶眼神微漾，唇角微微勾起，不要说妲己，飞廉的心都不由自主提了起来。
妲己嘴唇颤抖，眼神微暗道：“是大王。”
“怦！”
石矶无情一锤：“会的，不然女娲娘娘为甚么要召你们三个，而不是召你一个！”
石矶轻笑，“云中子的巨阙剑你可还记得？”
石矶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看着妲己，直视妲己的内心，核阅她那颗攒在一起的心。
石矶手中月光葫里的酒是百年桂花酿，又经功德小人儿提纯，功德池里走一遭，滋味更好，再佐以年已长远的感悟事理下酒，滋味实足，回味绵长。
不过，也只能空馋，石矶向来都不是一个乐于分享的好人。
“不会的，不会的……”妲己喃喃反复，一样是抗争，也是挣扎，她在极力想抓住甚么……
妲己的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