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忧,现在李氏已贵为太后,当年秦国夫人反对她为后一事,不知会不会来个秋后计帐?”
“前几日,秦国夫人请我过府一叙,言下之意,想把她最小的孙女,许配给子瞻为妻,你意下如何?”
……
秦国夫人杨老夫人原是先帝母乳。先帝自犹丧母,故与她情同母子,分外靠近。先帝在时,对其非常恭敬,因顾念哺育之恩,故封秦国夫人,赐府邸。儿孙因她之故,在朝庭做着些闲官。
“父亲!”
高子瞻深吸口气,点头笑道:“婚姻大事。均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祖父,父亲作主便可!”
高子瞻起家长揖到底:“劳祖父,父亲操心!”
高超强压下的三分不满,涨至七分,嘲笑道:“先帝为防高、崔两家势大,两道赐婚旨意,并临终亲点夏氏。你为了高府出息,明着顺势而为,实则埋没私心,我尚可睁只眼闭只眼。但有一点,你该明白,此女出身乡野,恰好仙颜非常,绝非祥兆。”
高阳端起粉彩成窑茶碗,喝了口茶,锋利的目光道:“传闻你比来都歇在正房?”
母亲走了又如何?夏氏扶了正又如何?哥哥是这府里独一嫡出的长孙,又有娘舅他们在背后撑着,总有一天,这偌大的高府,是她的亲哥哥说了算。
高则诚皱眉:“扶夏氏为正,乃是先帝旨意,此事我已与父亲一五一十的说过。”
“究竟上,她确切无欲无求。若不是我以鸢尾为胁,求她,以她这般脾气之人,又如何肯再入尘凡。我晓得父亲素不喜她,当年之事,实在是我一已私心,与她无关!”
这个孙子,从小便资质聪慧,读书过目不忘。长得又是这般边幅堂堂。更加可贵的是,富朱紫家儿孙纨绔之气,丁点未染。小小年纪,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沉稳之气,不成小觑。
“放心,儿子明白!”
“恰好替夏氏筹办之际,把人请过来走动走动,私底下相看相看,你意下如何?”
高老太爷视而不见,任由儿子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半晌才打哈哈道:“行了,也不是甚么大事,都散了吧。老爷,子瞻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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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右相一事,可有人再提起?”
高则诚不满道:“儿子都这般年事了,夜里歇在那边,父亲何必还过问?”
何如先帝真敬爱好德妃李氏,不顾群臣反对,一意孤行,亲身写下圣旨封李氏为后。
三位少爷,四位蜜斯们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脸上一丝多余的神采了没有
这个儿子夙来与其母靠近,自打崔氏过世后,子瞻一夜之间长大,眉宇间的沉稳一日盛似一日。后他扶夏氏为正,父子间话愈发不见多,见了面,淡淡的,全无靠近。
老太爷见儿子不肯意细说,谨慎翼翼道:“先帝过逝,把新帝拜托给你,我儿需万分谨慎才是。”
高茉莉见祖父独独把父亲,大哥留下,心中雀跃。
高则诚凛然的目光悄悄一扫,高超心虚,干脆翻开天窗说亮话:“我头一目睹这女子,便不喜好。长得太美,正应那句红颜祸水。果不其然,你大哥为了她沾上了性命官司,不但如此,你们兄弟俩还为她反目成仇,你大哥至今下落不明。如许的女人,我如何能容得下?”
祖孙三代顺次坐定。高阳令下人换了热茶上来,目光落在高子瞻一脸豪气的脸上,心下颇感安抚。
高超语塞,半晌才道:“这个月来,你日日歇在她处,独宠之势渐盛。则诚啊,内宅不稳,则家宅不宁,家宅不宁,则祸及儿孙。你扶她为正,我绝无二话,但独宠,千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