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心下嘲笑:“我一孤女,无父无母,无兄无姊,如何慰得君心?”
身后隐有脚步声传来。
“高则诚,你……”夏氏神采凄绝。泪从眼底涌起。
“啪!”的一声,手中的佛珠回声而落。
高则诚无可何如的叹了口气,黯然道:“柔儿,我向来都是护着你的!”
中年男人悄悄放下一子,脸微微侧向窗外,目光漂渺虚无,似在望着那悠远的苍穹。
夏氏淡笑道:“老爷谈笑了,我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只怕帮不上老爷甚么忙。”
景德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帝崩于福宁殿。
“那日先帝请我入宫,无缘无端提及要三弟入朝为官,我心下虽疑,并未多思,以崔家祖训拒之。哪知出了宫,便得知魏国宫变,文睿博荣登大位。”
夜,温馨的深沉。
“先帝临终前,表示我扶你为正室,以慰君心!”
夜色如黑布一样,密密的覆盖下来,魏国诺大的皇城。已一片乌黑,如死水普通的沉寂。唯有一处,还亮着灯。
第一卷完(未完待续)
“柔儿!”
“老爷,三老爷被朝庭的人把守住了,此生不得出莘国,这是为甚么啊?”
高则诚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痛苦难当:“她……已经走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中年男人顶风而出,简朴的长袍随风摆动,不再年青却还是俊朗的面庞,带着超然的淡定。
……
停灵至第三日,京中俄然戒严,禁卫军,御林军,京机卫戍严阵以待。
“来看看你?”
天空乌云沉沉,未有一丝月光,那么深广无垠。
小佛堂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夏姨娘闭目跪倒在薄团上,一手持佛珠,一手敲木鱼,嘴里念着佛经。
春暖还寒,书友们多捂捂,别像包子一样感冒了。
“皇上过奖了。”中年男人谦恭一笑。
高则诚神采刹时惨白,柔声一唤:“我们……都不年青了!君命――不成违!”
夏氏冷冷一笑,声音蓦地拔高了半分:“伤害我的,向来不是她,是你――老爷!”
高则诚只将身子靠在墙上,默不出声。
林西在高府门口,雇了辆简朴的马车,扬长而去。马车行至醉仙居门口,林西活蹦乱跳地跳下车,那里另有半分病怏怏的模样?
夏氏身子微颤,头稍稍低了低:“老爷,倘若我说不呢?”
香炉里,轻烟袅袅,衬得一室静谥。
暗夜中的大明宫,黄金作砖琉璃作瓦,即便只一个表面,也让人感遭到瑰丽如画,肃严庄敬,模糊透着几分霸气。
……
“不但晓得,且晓得此子曾拜三弟为师,故才以此来摸索。”
皇袍男人微微点头道:“教员,现在之势,朕已手掌魏国,下一步,当如何?”
崔荣轩见信后一个踉跄,跌落在地。老程惊了一跳,仓猝将其扶起,捡起信瞧,神采蓦地剧变。
中年男人嘴角擒起一抹含笑,凉薄的唇悄悄而而动。
“皇上,‘攘外必先安内’,‘治国必先齐家’掌国如掌家,只要家中承平了,才气将手脚都放心的伸出去。”
高则诚上前蹲下,手渐渐抚上夏氏肥胖的肩:“我们……还要闹到几时,这些年还不敷吗?我向来都顺着你的意,你为何就不能顺着我一次!”
一双乌黑如半夜的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却无波无绪、无欲无求。
“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弟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将相之才,若为君王所用,必是把利箭。既是利箭,不能为先帝所用。便要撤除。除不去,困住他也是好的。”崔荣轩嘲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