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儿时曾听阮修墨说过,伯夫人阮玉竹因是阮家庶出,从小受了长姐诸多照顾,在外人看来,两姐妹干系一向非常靠近......
桃夭带着期许的眼神凝着她,“不知大嫂可曾记得,我十岁那年,洛紫昙抢走我的手镯一事?”
伯夫报酬人强势,这么多年紧握后宅掌家权益不放,就为了压抑窦氏。
烛光暖和,窦氏扬唇笑开,开朗如同似火的烈梅,“我只信你这一次,哄人的是小猪。”
见洛桃夭神采有些失落,窦氏觉得洛桃夭在为经年旧事悲伤。
传闻,母亲有身的事被家里晓得后,纵使祖父请动家法再三逼问,母亲也不肯透露那男人的身份。
见窦氏一脸思疑,她赶紧举起手掌,“大嫂不信,我能够发誓!”
离府一年后,沉痾缠身的母亲身知光阴无多,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她来光临安伯府,将她拜托给了师兄临安伯和夫人阮玉竹,便单独分开了,自此杳无消息。
“出甚么事了?”
这些关于生母的各种,还是她刺探洛紫昙认亲一事,从下人丁中展转拼集出来的……
至今,他掌心的热度,仿佛还灼烫着她的肌肤……
“桃夭,送你东西的,不会就是定国公府那位年近而立,还整日流连青楼的纨绔二公子吧?”
她轻拍桃夭手背,眼底溢着笃定,“别多想了,那都是畴昔吃的亏,现在你已经长大了,谁也不能再夺走属于你的东西。”
看模样,窦氏对洛京臣坚信不疑,定然也不晓得清欢斋之事……
看着窦氏的手,桃夭却有些失神。
得天独厚重活一世,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那样的形象,才更像好人吧?
“蜜斯,奴婢去了定国公府,他们说大夫人去妙华寺上香了,奴婢还探听到,二公子和喜乐从明天早晨就没回府。”
颈间突然发紧,仿佛那只骨节清楚的大掌,又再一次掐住她的脖子。
因定国公府满门武将,她的母亲亦是能文善武,名满京都。
桃夭笑笑不语。
孰料,母亲背后的阿谁男人,竟是身为九五之尊的宣帝,而她这一走,更是永诀。
或许,窦氏能晓得一些关于母亲的线索?
伯夫人不在的时候,大嫂整小我看着都神清气爽。
祖父一怒之下,将母亲逐削发门,母亲亦毫不逞强,负气分开。
可她刚用完晚膳,就见书韵去而复返,神采有些欠都雅。
“桃夭,你也别难过,夫君所言不过是安抚婆母的权宜之计,既然晓得萧时凛是如许的人,他必然不会让你嫁给他。”
“大嫂……”桃夭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窦冰漪。
或许,从定国公府动手,能获得更多与母亲有关的线索呢?
“就是洛紫昙整日戴在手上那只,白玉云纹,照在太阳底下,另有两小撮云状的棉絮,大嫂可晓得那手镯的来源?”她语气有些火急。
“跟我客气甚么!”窦氏端倪笼上一层明丽的笑意。
想必母亲也是这么以为的,要不然,也不会将冒死生下的孩子拜托给阮玉竹。
“书韵,你去一趟定国公府,奉告舅母,表哥今晚又要偷溜出去醉春楼了。”
她心念似电,猛地拉住窦氏的手腕,“大嫂入府已有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