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肋处又疼又痒,赵靖懒得给他措置伤口,直接用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
宋老爷大惊,怒斥道:“混闹!这事如果闹大了,但是大罪!”
赵靖自回家去。
卜念德轻咳一声,说道:“赵靖私通贼寇,通风报信,又冒领衙门赏格,数罪并罚,该当即拿办,上奏朝廷。”
宋南天劝道:“爹,那恶人莫非把恶字刻在脑门上吗?你就是不念着儿子,也想想母亲,想想我们家几代攒下的家业。”
丁瑞略一沉吟道:“这话骗骗三岁孩子还行,衙门里的人肯信?”
见丁瑞没有反应,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皱着眉头道:“死了?”
王仁恩忙把赵靖是山贼内鬼的事奉告了卜念德:“我只当他是个豪杰,还想汲引嘉奖他,不想竟是如许。”
魏捕头听卜念德如许说话,便知他得了好处。
王仁恩看着二人,一时难以决定。
王仁恩哎呀一声,猛砸一下拳头道:“难怪我们一向抓不到这伙山贼,本来是有内鬼!”
一句话把宋老爷吓住了,半晌才道:“我看那赵靖是个刻薄人,不至于这般记仇。”
他才说了要问一问赵靖,现在收了银子也不好窜改太快,起码也得走个流程装装模样。
丁瑞听不下去,打断道:“有屁快放!磨磨叽叽!”
卜念德点头道:“老爷是个心善的人,那里晓得不平教养的世人如何险恶。这赵靖两次三番杀了山贼,本就有些不平常,现在看来,原是如许。”
宋南天一怔,强压肝火道:“比及了县衙,你只说赵靖本来就是你们盗窟留在山下的暗桩,只是他野心大了,反叛了,诱使你们中了计。”
魏捕头不说话,只眼望着卜念德。
魏捕头押了丁瑞等人回到衙门,便命人刑讯逼供起来。
丁瑞心想,这件事于本身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真能歪曲赵靖胜利,便是死也瞑目了,当下笑对宋南天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挺短长。”
魏捕头摇了点头:“算不上是山贼,最多是个通风报信的,山下一有风吹草动他便往山里送动静。”
卜念德回到家里,给宋老爷去了信,要他再备些礼送到魏捕头家里。
王仁恩又看向魏捕头,魏捕头却摆了摆手道:“我却觉得此事急不得。说到底,这不过是山贼一面之词,我们应抢先问问赵靖,莫要冤枉了一名义士。”
他收了宋老爷的钱,特来衙门里瞧瞧。
宋老爷无言以对,沉默很久后道:“那你说如何办?”
事到现在,宋老爷自未几说,提笔写了帖,又拿出一百两银子,交代家奴进城别离送哪几个老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喂!”宋南天隔着老远叫了一声。
世人审了一晚,没问出盗窟位置,倒是问出了个惊人的奥妙,那就是赵靖本来是山贼的暗桩。
王仁恩感慨了两句,道:“依你们二位看,该如何措置这个赵靖?”
宋南天没兴趣听丁瑞那些废话,见他承诺了,便道:“此事一言为定,这里我不宜久留,告别。”
此言一出,王仁恩有些蒙了,如何一眨眼魏捕头又感觉赵靖是明净的了?
宋南天忙道:“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因为宋玉娥的事,我们家和赵家已经树敌了。你想,他现在手底下有人有兵器,哪天他如果冒充山贼劫了我们家,当时哭都来不及了。”
听到这句话,丁瑞抬起眼皮子一瞥,见是个陌生年青人,不像是衙差,也不像村民,倒像是个公子哥,随即又把眼睛闭上了。
宋南天非常不喜好丁瑞那张狂模样,却又没法,只好耐着性子道:“我是里长的儿子,早就看阿谁赵靖不爽了。哼,本来还希冀你们这伙山贼给他点短长瞧瞧,不想你们也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