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宋老爷的钱,特来衙门里瞧瞧。

左肋处又疼又痒,赵靖懒得给他措置伤口,直接用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

王仁恩又看向魏捕头,魏捕头却摆了摆手道:“我却觉得此事急不得。说到底,这不过是山贼一面之词,我们应抢先问问赵靖,莫要冤枉了一名义士。”

“喂!”宋南天隔着老远叫了一声。

宋老爷大惊,怒斥道:“混闹!这事如果闹大了,但是大罪!”

卜念德轻咳一声,说道:“赵靖私通贼寇,通风报信,又冒领衙门赏格,数罪并罚,该当即拿办,上奏朝廷。”

魏捕头及一众衙差酒足饭饱后分开宋家,押着丁瑞等山贼返回县城。

见丁瑞没有反应,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皱着眉头道:“死了?”

卜念德眸子一转道:“这事原是魏捕头卖力,应当听魏捕头的。”

听到这句话,丁瑞抬起眼皮子一瞥,见是个陌生年青人,不像是衙差,也不像村民,倒像是个公子哥,随即又把眼睛闭上了。

王仁恩感慨了两句,道:“依你们二位看,该如何措置这个赵靖?”

宋南天悄悄一笑:“爹往县里使点银子,我已让丁瑞咬赵靖是山贼暗桩,这一个通贼的罪名定下来,不怕他不死!”

宋南天笑了起来:“只要钱使够了,衙门里的人连日头从西边出来都信。你只要咬他是你们暗桩,剩下的事我来办理。”

丁瑞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听到有人出去,他连眼睛都没展开。

事到现在,宋老爷自未几说,提笔写了帖,又拿出一百两银子,交代家奴进城别离送哪几个老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魏捕头听卜念德如许说话,便知他得了好处。

丁瑞回道:“此事于我有害,为甚么不承诺?我还等着那姓赵的和我一起被砍头呢,鬼域路上,我们不死不休!”

本来魏捕头心想那给卜念德送礼的人竟不给他送,那他不但不促进此事,还要禁止。

宋南天劝道:“爹,那恶人莫非把恶字刻在脑门上吗?你就是不念着儿子,也想想母亲,想想我们家几代攒下的家业。”

宋老爷忙照办了。

此言一出,王仁恩有些蒙了,如何一眨眼魏捕头又感觉赵靖是明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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