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洲重重咳嗽一声。
当！
第八只……
飞刀戳在人形靶中间的树上。
沈九面色一凛，晓得是被沈芳洲看出他方才对杜若的不屑。
哚！
臭丫头，倒是很有几分沈家人的风骨。
在场的池砚和花四娘、沈九三人，都是为之色变。
他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轻视不屑。
手术刀她能用到炉火纯青，这么一把小飞刀，她就不信她用不了。
杜若抿着樱唇伸过右手，从盒子里捏起第二只飞刀。
沈九在西北长大，自幼跟着沈芳洲一起习武，现在还兼任着监察司教头一职，当然也明白习武不易。
没中。
“脚分开点，下盘要稳，用手腕发力……”
飞刀削过人形靶的肩膀，留下一道淡淡的刀痕。
“咳！”
杜若抿着唇，捏起第四只飞刀。
哪怕是沈九。
“服了？”
见沈芳洲迈下台阶，沈九忙着跟过来。
池砚轻声开口：“明天夫人也累了，要不然……明天再练？”
杜若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安静，抓起下一次飞刀，稍稍调剂一下本身的方向和力度。
“好了，明天就到这儿吧！”帮她找回几分面子，沈芳洲又给她一个台阶下，“本王有事找你。”
第七中。
哚！
在他看来，杜若不过就是瞎猫碰死耗子罢了。
在这么短的时候以内，杜若能够自我调剂到这个程度，这已经是超出凡人的学习速率。
没中。
手环在她的腰上，他悄悄抬起她的手臂，调剂好她的手部位置，抬手捏住她的手指，悄悄一甩，飞刀正中人形靶的心脏。
沈芳洲抬起右手，表示他不消跟着。
哚！
沈芳洲转过脸还要再说甚么，杜若已经甩出第五只飞刀。
这么快，她竟然就悟了?！
像杜若如许，第一天打仗暗器，就能真正贯穿此中奥妙的人，他也只见过沈芳洲一个。
“服了！”
第六只。
哚！
沈九不屑地扬扬眉，“你懂甚么？”
“蜜斯好短长！”翠莺击掌喝采。
沈芳洲背动手，谛视着女孩子的侧脸，也是唇角一弯。
飞刀掠过半空，刺中人形靶的肩膀。
就是个瞎子像她这类弄法，也能击中几次。
她不急不躁，抓起第三只飞刀，这一次稍稍调剂了方向和力量。
没有再打搅她，沈芳洲迈步走向院门，路过沈九身侧，他停下脚步。
“一会儿再说。”
手臂刚抬起来，就被一只手把握住。
没中。
对准人形木靶，甩脱手臂。
这两个字，他是出自至心。
“去给夫人捡刀。”男人迈步向前，语气凌厉，“她练到甚么时候，你就捡到甚么时候。”
三只飞刀一只只钉在木板上，一只比一只更靠近靶子上的红圈――心脏关键的位置。
这丫头，这么倔？
沈芳洲站在她身后，左手从身后环过来，将她的身材微微倾斜，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手臂。
杜若并没有承情地从桌前分开，而是抓起第五只飞刀。
说实话，第一次练飞刀，不中很普通的。
噗！
翠莺小脸一白，止住笑，向花四娘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