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德阳淡淡的嗯了声,又不紧不慢的扔了几个金元宝,才又说道,“除了她也没旁人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只是秦兮儿的神采稍有些冷酷,分歧于往相见时的亲热与明朗。

“主子,是平南长公主。”雪菱见她神采便知,她已经算到来人是谁,不过身为丫头,还是应向主子汇报一声。

看着她始终不紧不慢的行动,秦兮儿侧头想了想,又开口道:“之前也没见你如许过,是知己发明了,还是恶事做得太多、夜间梦魇了?”

德阳的手微微顿了下,随即,她将手里方才捧起的几个元宝扔进火盆,这才捋捋袖子,淡淡隧道:“你我现在也没甚么可说的,又何必跑来没话找话说?”

“我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小宫女究竟是谁的人。”秦兮儿顿了半晌,才沉沉隧道,“如此,才输得心悦诚服。”

她微微蹙眉,德阳的气场太强,她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在德阳的面前,她仿佛都没法摆布局势,哪怕只是一场对话。

雪菱怔了下,又侧眸看了看德阳,她一身淡蓝衣衫,素净清雅,正不紧不慢的拾着包裹里的金元宝,扔进面前的火盆里,神采与秦兮儿一样的淡然,乃至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人活一世,最后也不过是黄土一坯罢了。”秦兮儿最后将目光重新落在那不着名的坟头上,半晌,她嫣唇微启,悄悄一叹。

德阳仍然懒得理她。

德阳重新捧了三两个元宝扔进火盆,轻描淡写隧道:“哦,服了么?”

过了半晌,秦兮儿又看了看四周的几个坟堆,只见每个坟堆前都烧了纸钱,还贡了些吃食,凤眸中不由现出一抹欣然。

德阳始终蹲在那儿,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她也不觉得意,只垂眸看着德阳不紧不慢的往盆里扔纸钱。

秦兮儿双手拢于胸前,仪态端庄的走上前来,与德阳并列而立。

德阳没有理睬,只是持续往盆里送元宝。

秦兮儿垂下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德阳美好的侧颜,她的神采略显惨白,常日里嫣红的唇瓣也还缺着赤色,唯独长长的密睫下,那对乌黑的瞳子,如墨玉般闪动着流银般的光彩,清澈沉寂。

秦兮儿嘲笑一声,头上的金钗在灿阳的晖映下拖出金黄的光辉,映在她清澈的眼眸中,有几分冷厉、又有几分讽刺:“烧再多的元宝又有何用?能买来一条命吗?”

她细心看着那对充满睿智的乌黑眸子,那对眼眸永久是那般波澜不惊、安静冷酷,不漏涓滴情感,就连现在最烈的阳光,仿佛也照不进那对沉黑的眸底。

秦兮儿本日穿戴一袭火红色的衣衫,头上也只斜插着一枝金簪,上边儿坠着灿烂的红色玉珠,简朴明快。站在焦黄色的草丛中,风儿一过,衣衫飞舞、草儿齐飞,如一团热烈的火般。

钱五扔下铁锹,拍了拍双手的泥土,又给每个坟头前的火堆归置一番,怕燃着了四周的草堆不好扑,这才拎着铁锹向土坡后背走去,雪菱见状,也只得站起来,先是冲德阳福福身子,又冲秦兮儿福了福,也跟着钱五的背影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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