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青心猛地一沉,都是贴身用的,别的值钱的衣裳都未曾拿走,可见是成心而为了,她心怦怦直跳,一时说不出话来,莫非又要落在别人手中,任人摆布?
沈安青大惊失容,握着茶碗的手一紧:“可少了甚么未曾?”
采容神采都变了,点头道:“婢子急着来回报娘子,未曾查点清楚。”
谁料不到半晌,她却吃紧慌慌地快步出来,到沈安青跟前道:“娘子,箱笼里怕是被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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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此时也瞧了明白,二夫人怕是教了不知多久,窦昆才会这些,她少不得要顺着二夫人的情意赞了一句:“昆郎公然懂事很多。”
金玲上前细细翻看了,退回沈安青跟前低声道:“只怕都是宫制的。”
她起家进了里间,翻开箱笼和妆匣,取出几件大夫人新给她做的夏衣,和一些金玉金饰交于采容:“去悄悄找个处所埋了,细心些莫要叫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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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正沉着脸听大夫人说话,见她出去,还带着憨傻的窦昆,有几分不耐烦,待她见了礼,便道:“有何事这会过来。”
金玲俄然明白过来,顾不得与她解释,一把接过那些衣裙和金饰,低声道:“婢子这就去做,娘子放心,管保不教人晓得。”
采容愣了:“娘子,你这是要……这可都是才送了来的新衣裙,另有这些钗环,为何要埋了去?”她满心不解。
内堂,二夫人拉着窦昆到了门前,与侍婢笑道:“二郎才得了条新奇鳜鱼,做了切鲙与老夫人送来。”侍婢笑着出来通禀了,引了她们出来。
俄然她诧异地咦了一声,指着那汗巾下边道:“如何还绣着个字,倒是个‘青’字。”她抬眼非常无辜地瞧着老夫人与大夫人,另有一旁温馨不出声的沈安青。
金玲此时也白了脸,拉着采容道:“婢子们这就去盘点箱笼。”她快步将配房门紧闭上,与采容一道去里间将一干箱笼尽数翻开来,一一盘点了,与采容查对过,这才过来回话,语气降落:“娘子,怕是丢了条胭脂红汗巾和一件素面瑞锦贴身小衣。”
沈安青点点头,沉着脸道:“那采容便随我去一转畅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