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刘备之言,刘封心中暗叹一声,曹军已然解缆,此时再想从长计议,已然不及,因而径直到了舆图之上,言道:“我军现独一新野,樊城二地,然此二地皆不成守,一旦五十万雄师长驱直入,我军唯有弃城,方有一线朝气。”

“事已至此,子威但说无妨。”刘备心中已然是一团乱麻,听闻刘封有战略,便赶快答道。

刘封到了刘备府中,却见刘备正与诸葛亮立于舆图之前,满面笑容,心中便是一沉,快步上前拜见了刘备,倒是视诸葛亮于无物,前番诸葛亮生搬硬套,生生让刘封吃了十仗,刘封便知,对于此人,以礼相待已然无用,凡事各凭本领便可。

刘封这接连几番谈吐,愈发让孟瑶发觉年方十八的刘封与旁人大有分歧,虽言语行事看似百无忌讳,倒是晓得避重就轻,并非是取死之道,孟瑶心中模糊感知,如果假以光阴,以刘封之才,定有一番作为。

如此过了半月不足,刘封便已得报,刘琦公子得了刘表应允,此时已然率本部军马及家眷前去江夏去了,刘封得此动静,心中才略微放松了些,如果刘琦白白折损在襄阳,刘表此时也放手人寰,那蔡瑁之流怎敢面对曹操数十万雄师,一旦荆州降了曹操,刘备这万余人马顿时便成瓮中之鳖,纵诸葛亮有惊世之才,到时亦是难觉得继。

“子威此言,与智囊不谋而合,然天下虽大,却无我等居住之处,此番如果撤兵,该当去往那边?”新野樊城并非久居之地,刘备心中也是了然,然去往那边,他倒是毫无眉目。

刘封闻言不由苦笑起来,孟瑶此番又是曲解了刘封本意,明显将刘封与那些恪守君臣之道,不屑修习傍门左道之人视作一体了,因而刘封忙上前一步将孟瑶扶起,又将其引至桌旁坐定。

翻看了一阵,刘封倒是对那书中所讲一头雾水,因而无法道:“封并非陈腐之人,早已看出那四百马队所习之阵法,上阵便有以百敌千之效,故那黄巾将领所留之书,皆为宝贝,现现在父亲仅占有新野小城,封亦是得空研习,是故这研习阵法之事,还要劳烦女人,非论是黄巾贼寇之术,还是孙子之法,凡是能够杀敌,便可教之!”

如果刘琦安然到了江夏,则即使蔡瑁携刘琮投了曹操,刘备亦可全速撤往江夏,曹操顾忌孙权水军之威名,必不敢直取江夏,如此,尚可为刘备争得一丝喘气之机。

因而,刘封挺身站起,傲立于房中,以手重拍孟瑶肩膀,慎重言道:“女人只需坚信,封与所谓士族权贵并非一起,这书中精美阵法,女人尽管研习,待机遇恰当,便教与麾下将士,对外则只是宣称此乃是根据前人兵法窜改所得,待得封功成名就之时,定会帮女人正名,如此可好?”

刘封理顺这此中枢纽,便前去拜见刘备,此时趁曹操雄师未出,刘封便想力劝刘备弃了新野,与樊城赵云合兵一处,以观襄阳局势。

谁知刘封此言一出,孟瑶倒是脸带悲切之情,对刘封便拜,口中言道:“小女子所读之书,确是黄巾贼寇所传之术,然对那四百马队却从未提及黄巾之阵法,将军如果不喜这贼寇所留之物,本日便将这册本尽数烧了也罢!”

刘封深知,此时虽是乱世,却仍有诸多皇亲国戚,士族后辈,不屑于非是正统所传之物,对黄巾之术这类阵法,深恶痛绝,便是诸葛亮之辈,只怕如果得知刘封在此大肆夸奖黄巾所留之册本,也要到刘备账下诉说刘封之过。

见孟瑶眼中一副不解之情,刘封拿起孟瑶正在研读之书,发觉此书乃是专门传授阵法之书,自数百兵之阵法,至数万兵之阵法,马步弓兵,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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